一口吹熄了燈,立即感到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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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店夥分別在走廊兩端打掃,可以監視客房的門窗。
送茶水的店夥走近廊端的一名店夥,打出了手式訊號。
“情勢不對,不能妄動。”廊端的店夥緊張地低叫。
“怎麼啦?我親眼看到他喝了茶。”送茶水的店夥也低聲說:“燈火點了片刻,我才出來的。這時藥力該已行開,他該已……”
“你看,燈熄了。
這裡可以看到客房的關閉明窗,極易發現房內燈火的明滅。
“咦!怎麼可能?”送茶水的店夥大感驚訝。
“他發現燈火有異。”
“應該不可能呀!”送茶水的店夥說:“咱們計算得天衣無縫,我敢說任何機警精明的老江湖,也不可能感覺出異狀。唔!我再去檢視……”
“不行。”監視的店夥拉住同伴:“如果他發現警兆,你這時闖進去,他肚子裡的大崩閻王散藥力散得慢,你死路一條。”
“這……你以為他是神仙……”
“別忘了他在天長堡的神勇?他只要一伸手,你死定了。”
“那……”
“等副會主發動,我可不想白送死。”鹽視的店夥說:“萬一他仍然有精力殺出逃走,我負不起責任。我有自知之明,咱們絕對攔不住她。”
“好吧!希望龍虎大法師的羽化膏能發生作用,等片刻就知道結果了。”
這一等,等出麻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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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個陌生人出現在走廊口,快步接近客房時,立即引起四個假店夥的注意,爆發出激烈的血腥衝突,悅來客棧成了風暴的中心。
首先發動的是掃地的店夥,飛步趕上那位穿了青色披風,扮成旅客的人,掃帚猛地斜揮。
旅客警覺地、挫腰旋身,披風一抖,風雷驟發,碰一聲大震,擋住了掃帚,右掌同時虛空吐出。
第二名店夥到了,叱聲似沉雷:“什麼人斗膽!”
叱聲中,飛撲而上。
身軀蜷縮如猴,兇狠地凌空撞向旅客的背部上空,貼身時,手腳倏然箕張,上抱頭頸,下踹腰,撞上了必定生死立決。
“呃……”
用掃帚攻擊的店夥,被可怕的掌力擊中胸口,仰面斜傾,隨即哇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再退了兩步仰面便倒。
簷上人影急降,幾個青衣人紛紛下跳。
旅客只顧攻擊掃地的店夥,聽到另一店夥的叱聲,已來不及應變了,掌力發出,背心強敵已臨。
撲上的店夥雙手抱住了旅客的頭,雙腳端住旅客的腰,斜向用勁,身形側扭,飛退,咔一聲怪響!
把旅客的脖子扭得向側後方反轉,頸骨扭斷聲,清晰可聞。
人剛退離旅客的背部,身形仍在空中,上空青影疾降,一腳端在店夥的天靈蓋上。
走廊兩端,人影如潮,大副會主掌裡乾坤終於率領大批爪牙湧到。
但從屋頂降下的幾個青衣人,已先一步,破門而入,闖入禹秋田的客房。
另兩名店夥,死在客房門口,是被青衣人擊斃的,攻勢之猛烈無與倫比!
八表狂生是十分勇敢的,所以稱狂生,乘兩個青衣人打出三波暗器,將掌裡乾坤十餘個人,打得在院子裡八方閃避時,奮勇貼廊壁衝入客房。
客房空空,房後與房側的窗已砸毀,人都跳窗走了。
房中,暗沉沉鬼影俱無。
“人都逃掉了,快上屋追。”八表狂生奔出房外大叫:“禹小狗被帶走了……”
青衣人已經登屋溜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