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動了,順著床架爬到床上來找東西吃,你想我們都吃不飽,哪有東西給它們吃,老鼠被逼急了,把一個同學的耳朵給咬下了一塊。”
她叉著腰,仰頭大笑。
他說:“我們晚上睡覺都是捂著頭睡的,老鼠有時候還咬頭髮呢。”
她笑著說:“我還第一次聽說老鼠吃頭髮。”
“人餓急了不是也吃土嗎?”
“怎麼不養貓呢,我們這裡家家都養貓,要不然,老鼠也爬到人頭上來了。”
“養了,養了一隻貓,結果它從外面帶了一群野貓回來,那些貓一個個養的像小狗似的,一到中午的時候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曬太陽,唉,日子過得比我們滋潤多了。”他學著貓的樣子,歪著頭,攤開兩隻手臂,作出仰躺的姿勢。
她又是一陣大笑。
他沒有想出去的意思,在門後的木板床上坐了下來,沒話找話說:“那個劉奶奶人很熱心哦。”
“是啊,她對我可好了,像我親媽一樣。”
“你們剛才說相老伴是怎麼回事?”
瑞華沒說先笑了起來,“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劉奶奶在報紙上看到一則五十多歲的男人尋找終身伴侶的徵婚啟事,徵婚啟事上寫他有房子,有一定經濟收入,知識廣博,懂英語,欲找一位年齡相當,溫柔體貼的女性為伴,劉奶奶以為他是剛 * 不久的老幹部,想讓他給自己的兒子找份工作,就去跟他見面,哪想到,他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是個童男身。”上來就要扒她衣服,她嚇得連忙跑了,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那人原來是國民黨的一個通訊排長,解放後坐了二十幾年的牢,前幾年才放出來,在一個小廠燒鍋爐,懂一點英語,他說的有房,是單位分給他的宿舍,比劉奶奶住的地方還小,這件事成了街坊的笑談,劉奶奶自己也經常拿出來調侃。”
謝津生一聽,也笑了起來。
從屋裡出來,外面的陽光晃得他睜不開眼,他閉著眼在廊下站了會兒,有種心清氣爽的感覺。他坐下來,換下膠捲,再裝上新膠捲。
這時,瑞華從屋裡端出一盤西瓜來,是切好的瓜囊,上面插著牙籤,她說:“熱了吧,吃點西瓜消消暑。”
他看著她伸過來的手,心裡有種暖暖的感覺,想到自己剛才被那隻手握過,手上便好像有隻小蟲在爬,手心癢癢的。他接過西瓜,輕輕咬了一口,很甜,涼到了心裡,全身都舒暢了,第一次吃西瓜有這樣美妙的感覺,他長長地舒了口氣。
忽然感覺到她在看他,他不好意思地朝她笑了笑,她“噗哧”一下笑出了聲,給他遞了張紙,指指下巴,示意他擦擦,然後把一個盆子放在他的腳邊,他感覺到她的細心,再次對她笑了。
瑞華沒有吃,從屋裡搬出一個木質環形童椅,她把孩子放了進去,孩子站在裡面歡聲雀躍、手舞足蹈,瑞華也搖著手鼓跟孩子一起動起來,她嘴裡哼唱著,身體跟著有節奏地搖擺,像在舞蹈。
他望向她,靜靜地打量,她大約165CM左右,三十歲上下,身材豐滿而緊緻,一頭捲髮隨意地盤在腦後,顯得很性感,從側面和背面看她,每個角度都很美,舉手投足間有一種無法抗拒的魅力。
他突然想:她的手那樣柔軟,她的腰又會是怎樣地柔軟哪!
瑞華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目光盯在她身上,忽然轉過身來望著他,她甩著劉海側身微笑的神態,竟讓他心蕩神移。她又轉身與孩子逗樂,他連忙拿出相機,“咔嚓”、“咔嚓”按下了快門。
瑞華忙招呼劉奶奶一起合影,劉奶奶樂得合不攏嘴,謝津生又給孩子單獨照了幾張。
他說:“我把照片洗好了送過來,你可以挑選幾張,我給你放大。”
瑞華驚喜地望著他說:“那怎麼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