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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各自雙方也會暗暗較勁兒的境地上。

胡波不覺得徐冉有什麼過人之處。除了一張臉之外,他認為這小子簡直就是一無是處嘛對上級醫生缺乏畢恭畢敬的謙遜,對病人缺少和顏悅色的關切,對同事也缺少打成一片的融洽。可就是這麼一個從來沒用心和人交際的傢伙,入不了胡波眼睛的區區幾十斤板栗和紅薯就可以把科裡一群嘰嘰喳喳的小護士哄得昏頭轉向找不著東南西北;還有患者對徐冉。。。。。。,比如說原來的白雪,現在的徐子健,一望而知都是窮酸氣十足的一群人,估計那傢伙也就只能招惹這一階層的人罷了。

最可氣的還是李陽的態度。有一天在手術室吃飯,胡波拿自己飯盒去餐車打飯菜時候親眼看見手術室護理員從餐車裡格抽出一個白色飯盒飛快塞給徐冉。憑藉萬里挑一的嗅覺他感覺那裡面不是炸雞塊就是燒排骨,趕緊了他指著被徐冉手指抓著的那白色飯盒對護理員說,“我也要份這菜。”

“沒了,這是胡醫生剛才買好了放到我這兒隔一會兒的。”小丫頭言語戳戳說。

才怪,當胡某人是白痴呢。當他氣呼呼找位置吃飯時候,正看見徐冉把剛剛手中一次性白色塑膠飯盒擱在正埋頭大口大口吃飯的李陽手邊,李陽抬頭,胡波注意到兩個人目光在空中交接一下之後徐冉飛快走了。

那彼此轉瞬之間的目光流轉讓胡波頓時有了被這看上去好像老死不相往來兩個人矇騙的孤零零被拋棄感覺。曾幾何時他以為李陽老師不可能和徐冉再擰到一根麻繩上去了。可就是那小小的,幾乎可以瞞得住大外科所有人視覺的細微動作還是未能逃出胡波敏銳的觸覺。

那種似有似無的一瞥,目光裡的會意,默契的接受和離開,竟然是那麼渾然天成,彷彿多年老朋友一般。

所以明知道徐子健不可能是徐冉家親戚,他還是裝做很無意的摸樣把這一訊息傳達到顧教授最倚重的研究生小董耳邊去。徐冉家親戚在骨外開刀,徐冉不找自己的導師幫忙而是找上顧教授死對頭李陽,這本身就具有莫大諷刺性。若這事傳出去不亞於在顧老頭臉上狠狠扇一耳光。胡波並不覺得自己壞,而是覺得幫誰都是幫,小董是從小縣城考到SH骨外的,光考研究生就考了好幾年,如今年紀都三十好幾了工作還沒著落,今年畢業分配,若能擠走徐冉,小董能留在骨外的勝算機率至少要往上翻一番。徐冉和小董比,誰可憐?當然是小董啊。而對於胡波他自己來說,少一個有力競爭對手,多一個朋友,也未嘗不是好事。

無論徐冉心有裝有幾分城府,又哪裡能猜透胡波那比他更彎彎繞繞的心思啊。他俯身朝正睜開眼睛朝他微微笑著的徐子健問道,“哪兒不舒服嗎?”

“腿,有點,疼。”徐子健微皺著眉頭慢慢說,看摸樣,疼的程度並不輕,只是懂事的大孩子不願意年邁的雙親為他過於擔心罷了。

徐冉在徐子健床頭邊蹲□子,仔細看了一下系在床邊的尿袋,尿液清亮,尿管通暢。輕輕撩開徐子健被角看了看綁了層層白色紗布的傷口,也沒滲液和滲血,遂把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些。看了看床邊的生命監護儀上血氧飽和度的數值和血壓值,都在正常範圍以內。他臉上頓時晴朗起來,雖然說話口氣還是平常那樣冷淡的,可嘴角還是不自覺地微微上揚,並把自己一雙手掌心相互對著搓了好大一會兒,才把手指小心翼翼伸進捆綁著徐子健傷腿的厚厚繃帶裡層試試包紮的鬆緊度。

只是很例行的檢查而已。徐冉全然未曾注意到窗外此時此刻正有幾雙眼睛聚精會神注視著他。

方納言最先停下腳步,目眩神迷看著隔著玻璃窗全神貫注的徐冉。這是第一次他從徐冉白色的身影裡解讀出這個特殊職業聖潔的光芒。而不是單單從一個人外表而言而是一瞬間心被一種強有力的力量給鎮定住。

而站在方納言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