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月間,老朽獲得訊息,說他們已過了積石關,進入喀屯河了。”
大公子大為不耐,沉聲道:“柴哲,你少廢話好不?”
端木鷹揚笑道:“再問老朽也沒有什麼好說了。你們記住:這次你們前往追捕,不僅要和他們六人生死相搏,還得與他們的黨羽決死。既要防範官府派去追捕的密探,又得與蒙、番之人拼命。因此,除非已見到他們,最好不要暴露身份,以免誤事。”
柴哲心中凜凜,本想說明那是不可能的,在西番地境,自從唐朝大總管李靖,率侯君集、李道宗等將領,大破吐谷渾,會師大非山之後,從沒有漢人再到過河源。他們六個人冒死深入,豈能避免與蒙番衝突之理?衝突還能不暴露身份?但他怕大公子又找麻煩,只好隱忍不說。
“伯父,有多少人前往?”大公子問。
“人多反而不便,由古堂……古兄弟率領,長風、天霸、永安、杜姑娘、以及你柴哥兒,六個人。本來,我想讓他們帶幾個伴,免得沿途辛勞。但多一個人,必須多帶一份行李,不如不帶的好,只好辛苦他們了。”
“女兒也要去”三小姐突然說。
所有的人,皆講然向她注視。端木鷹揚惑然地盯著她,久久方說:“你去?你簡直胡鬧。冰天雪地,六月盛暑尚不宜前往,你能去?絕域萬里,人煙絕跡,你一個少女……”
“杜姨也是女流,她能去,女兒為何不能去?”
“你能比杜姑娘?不許你胡鬧。”
“女兒……”
“不許多嘴,都是你娘寵壞你了。”端木鷹揚叱喝。
三小姐扭頭便走,到了門旁轉身笑道:“好,爹,女兒不去就是。既然女兒不能去,在此聽你們議論難受著哩!”
說完,一溜煙走了。
“這丫頭!”端木鷹揚苦笑著自語。
三天易過,第四天一早,六人啟程前往辰州。
辰州端木鷹揚有產業,供奔走的人不但旦已將行囊準備停當,且連六人進入四川的路引也準備好了。
他們預定的行程,是先進入貴州,北入四川,直超裡松潘衛,便可進入西番地境。
路引只能申請到成都,松潘衛是邊境,是不許進入的。
反正他們不在乎路引,只不過有了路引,可以減少沿途的麻煩而且。進入松潘衛,如被官府抓住,有死無生,通番的罪名是殺頭,他們不在乎。
本來,他們可從大江乘船入川,但乘船太慢,追人豈能耽擱,只好走貴州,多辛苦自己的兩條腿了。
到了松潘衛附近,已是十月杪,松潘高原已是罡風厲號,雪季將臨的時節了。
松潘衛,原由松州與潘州合併而得名,目前也不稱衛,稱松潘等處軍民指揮使司。
這兩州之間,相距四百八十餘里,番夷雜處,部落散佈其間,猛獸橫行,人煙稀少,漢人幾若鳳毛麟角,極為罕見,即使有,也是些不怕殺頭的亡命之徒。
過了茂州,沿氓江上行,已是人煙罕見了。
六人戴月披霜,每天以一百五十里的腳程趕路。他們已改穿冬裝,兵刃用布囊盛著,日用必需品放在百寶大革囊中,背上背了衣服和日用品。在成都,他們已準備好各項物品,背在身上相當辛苦。
目前。他們已不是武林人物,而是走私販子,運出國境的私貨是茶葉。那時,以茶易番貨是官營的,由茶馬司經營,以茶易番馬,嚴禁私茶出境,緝獲一律殺頭。
蒙人與番人口味不同,需茶各異。蒙人喜漢中茶,番人嗜川茶及湖(湖南)茶。
漢茶味甘而薄,湖茶味苦,刺口破腹,而且假茶甚多。販私茶的人如果不知門路,保證賠老本。
在四川,查得最緊的地方,有松潘、碉、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