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了他的觸碰,習慣了和他一起分享情感波動,因他而快樂,因他而惱怒,然而,這依然不是君煦的愛。
君煦閉著眼,感覺兩人的心跳漸漸重合,慢慢平靜。
斷情如斷髮,但是,斷愛卻幾乎是斷命。
你我雖有情,卻無愛。
責罰
君煦回來了,帶著的不是李胡秋,帶著的是封欽。舞陽侯挑起眉毛
“元帥。。。這是。。。?”
“有人接應,沒能拿回?”
舞陽侯眼睛在君煦和封欽身上一轉,感嘆
”那得是什麼樣的高手啊?您和封欽兩個人聯手還是把您傷成這樣”
“的確多虧了封欽”
君煦垂下眼睛
“事情都辦妥了?”
蕭然扶住她的胳膊,急道
“都處理完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你的傷。。”
“還沒完,本帥情敵失利,應罰”
蕭然豎起眉毛,對著君煦低吼
“你瘋了!不要命了!!?”
“景藍,該罰多少”
景藍被所有的目光凝聚,一時間口乾舌燥
“。。。。。一百軍棍。。。”
君煦甩開封欽和蕭然,語氣平淡
“那就一百軍棍吧,本帥領罰”
景藍張大嘴,將士們一陣冷寂,紛紛跪地
“元帥三思,您是三軍之首,出征在即,不易動刑啊”
君煦看著她們,這裡有幾分殷勤?幾分真心?舞陽侯常素隱在陰影裡袖著手,一言不發。她君煦颳了她二十萬兩白銀,她板著臉要在這裡小小的扳回一局。
舞陽侯不錯,二十萬兩替給她背黑鍋的羅音買了個全屍,指不定羅音還感激的痛哭流涕呢。
君煦冷笑,拔出蘿蔔帶出泥,這號稱百萬大軍的五十萬人裡,爬滿了各家的蛀蟲,舞陽侯知不知道,羅音的心腹偏將裡面,有一個李胡秋就是皇太女的人呢?
羅音又知不知道,她生死姐妹洛之源一心愛著的,竟然是沈達的釘子白魚?
皇太女又知不知道,她君煦白痴一樣的對封欽動了情。
不錯不錯,權勢相爭,錯綜複雜,擠兌的真情沒有立錐之地,像洛之源臨死問的那句話,聽起來傻的刺耳。
白魚究竟是答的不錯,愛是什麼?
愛是什麼?在這種地方,有那玩意麼?她君煦是不是也可以學著曹孟德假仁假義的來個割發代首,然後看著三軍感動得無以復加!騙誰呀?你的頭髮和別人的腦袋等價麼?
典型的視人命為草芥的奸雄手段!
只可惜,這種舉動,在這裡適合。
可是君煦心裡焦躁,說白了,她自己就是想挨這頓打,最好打暈她,打死她。狠狠教訓她這個不識時務硬是為了封欽心痛的身體。
是夜,一百軍棍結結實實的落在君煦背上,全身的傷口都在流血,八十棍一到,君煦一口血就噴了出來,拿棍子的人手都軟了,不由自主的停住了手。
逼得蕭然眼淚都流出來,雙眼通紅,只想跪下求誰。舞陽侯常素在陰影裡挑了挑眉,慢悠悠的說
“算了吧”
哪知道君煦披頭散髮,滿臉血汙的揚起頭,一雙長大的眼睛目光爍爍,死死的盯住舞陽侯,把她看了一個哆嗦,咧嘴一笑
“軍令如山。。。誰想死?!!”
如此,餘下的二十棍一下不剩的落在了君煦身上,夜晚,棍子敲擊在人體上的鈍響,聲聲落進人們心裡,令人毛骨悚然。
不知道肉體上的疼痛,會不會讓任性的心清醒理智起來,把封欽的笑容,封欽的目光,封欽的手,封欽的心跳,封欽的味道,封欽為她早起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