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開了房門,同容絮一起進入了房間之中。
方一進房,蕭樂就看見容善推著輪椅朝著後方退了一些,一手微顫指著床上的林宴錦,面上神情變幻莫測,卻不知是何意思。蕭樂又循著他的目光看往床上,只見林宴錦的上衣已經給容善脫去,露出了滿身的傷口,因為死去已經有多時,所以那未曾處理過的傷口皆是潰爛不堪,只是方才將林宴錦抱出的時候,蕭樂未曾發覺罷了。
“他……”容善重重咳了兩聲,似是有話要說,蕭樂連忙上前為他順氣,他這才稍有好轉。
而就在容善開口之前,容絮卻突然注視著床上林宴錦的身體說了一句話:“傷口潰爛不堪,身上卻並無任何味道,全身的面板都是青灰色,臉上面板卻並非這般。”
聽到容絮的話,容善很快點了頭,蕭樂立即明白了過來,猜測道:“這遺體……有問題?”
她說完這句,心突突跳了起來,見容絮應了一聲,便不再管那許多,腳步不穩的撲到了床上那人的身旁,一手輕輕撫上了他的面容。出手一片冰涼僵硬,她心中微亂,隔了半晌才繼續沿著臉頰摸了下去,一直摸到耳旁。
她感覺到了一處微微的突起。
咬唇,輕輕在那一處突起探弄了片刻,蕭樂總算是牽扯到了什麼薄薄的東西,她一手輕輕用力,將那東西扯開,便見面前那人的麵皮微微變形,跟著一層人皮面具便被撕了下來。
面具之下的人,面孔青灰,那是一張十分普通的臉,不屬於蕭樂所認識的任何一人,更不可能是林宴錦。
“他……不是宴錦!”蕭樂哽咽許久,盯著那張臉看著,終於說了出來。
容絮臉上神情依舊陰沉莫辨,但陰霾卻是少了許多:“這個人是不久之前被慶王處死的人,他曾經來過容家,我有印象。”
坐在輪椅中的容善突地大笑了出來,一面笑,一面眼淚便落了下來,他抬手揩去淚水,悶聲道:“能夠玩出那麼多的花樣,證明錦兒他根本沒有死!他還活著!還活著!”
發現那人的易容之後,蕭樂便是這般猜測,但此刻聽到容善這樣說出來,仍是不免怔住了。
她原以為屬於林宴錦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但現在,她才發現,面前這一具冰冷的身體並不是林宴錦的。那麼,林宴錦現在究竟在哪裡?既然他將這屍體易容成自己的樣子,定然是已經安全逃出來了,但既然已經平安無事,他又為何不來找她?
容善的大笑聲之後,整個屋子裡陷入了一片沉默,蕭樂心中有所猜測,便低垂下了雙眸,容善笑聲方止,又突地拍了自己輪椅的扶手一把,搖頭道:“罷了,罷了。”
蕭樂咬了唇依舊沒有言語,容絮卻擰著雙眉冷然道:“我去吩咐眾人,無論如何,也要將容錦找回來。”
“絮兒。”容善出聲想要喚住容絮,但容絮神情冷硬,很快離開了房間,只餘下蕭樂和容善兩人靜默的待在屋中。隔了片刻,待到再也看不到容絮的背影時,容善才無奈苦笑了一聲:“絮兒心中不甘哪。”
“那麼……容老爺你呢?”蕭樂抬眸看著容善,輕輕問道:“容老爺你甘心就這樣讓宴錦……容錦逃避下去,你們父子再不相見嗎?”
容善臉上皺紋明顯,他扯了扯唇角,恍惚道:“絮兒固執,錦兒其實也是固執,現在將他強行帶回容家,他心中或許仍有芥蒂,更何況既然他能夠想出這樣的辦法來脫身,那麼他便一定有辦法讓我們找不到他。”
還未待蕭樂回應,容善又道:“我們不如便在這裡等著,等錦兒他自己想通或許就回來了。”
“……我知道了。”蕭樂頷首,轉身離開房間。這日,他們將床上那作為林宴錦替身的遺體給小心埋葬了,之後容絮便開始派人尋找林宴錦的蹤跡,而相比之下容善和蕭樂卻要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