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找回了自信,所以才再一次來找林宴錦,想要扳回一局。
蕭樂輕輕吐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將自己蓋在被褥下面的林宴錦,終是開了房間的門。
門外,容絮面色微沉,挑了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蕭樂道:“林宴錦可在?”
容絮分明早已知曉這裡是林宴錦的住處,也知道林宴錦除了這處哪裡也不會去,卻故意這樣問了一句,顯然是想看蕭樂否認的樣子,然後他再出言揭穿。然而蕭樂的反應與他想象中不同,微微頷首之後,蕭樂道:“宴錦他在房中,不過他昨日染了風寒,如今還在睡著。”她說這話的時候雙目直直看著容絮,言下之意便是林宴錦無法同容絮說話,希望容絮離開。然而容絮雖是聽懂了這句話,卻並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他徑自走入了屋內,環顧了一週才緩緩將視線落到床上,看著那被褥中鼓起來的一處低笑道:“這風寒染得倒是十分湊巧。”
蕭樂語調平平的回了一句:“大夫說他需要休息。”
“嗯。”聽了蕭樂這話,容絮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他踱步到了床前,唇角一勾道:“我幼時學過醫術,雖不能說造詣多高,但普通的病症還是難不下我的,不如讓我替他看看脈如何?”
蕭樂自是不會答應,但容絮壓根就沒有要等蕭樂答應的意思,這話一說完便揚手扯開了床上的被褥,而床上的林宴錦睜著眼睛看著面前的蕭樂和容絮,雙目之中俱是茫然。
見了林宴錦的神情,容絮雙眉緊緊蹙在了一起,對著他探出手道:“林公子,聽說你病了。”
林宴錦似是不明白容絮為什麼朝他伸過手來,所以半晌也沒有反應,只是慢吞吞的撐了身子坐起來,看了一眼一旁的蕭樂才道:“我沒生病。”
容絮聞言冷冷哼了一聲,亦是轉過去看了蕭樂一眼,接著又朝林宴錦道:“但蕭樂說你病了。”他說完這句又補充道:“那你為何躺在床上?”他面上帶了戲謔的笑,應是看蕭樂的謊言不戳自破顯得有些得意。
蕭樂不言不語,知道自己此刻再如何說也是枉然,便等著看林宴錦如何開口。而林宴錦撫著頭想了好一會兒,喃喃道:“我為什麼要躺在床上……我也忘了。”他說完這句,很快又確定的搖了搖頭,對容絮道:“我忘了。”
容絮沉聲反問:“你忘了?”
林宴錦給了個肯定的答覆,接著又繼續問道:“你是誰?”
“……”容絮沉默了一會兒,待想明白了林宴錦這句話的含義之後才又對蕭樂轉過了臉去,一字一頓的道:“昨日辱我,今日又不敢見我,還說出這般的謊言來,你們蕭家當真是可笑。”
昨日被林宴錦刺激了許久都忍著沒有爆發的容絮,終於在聽見林宴錦這句“你是誰”之後爆發了,他冷著臉看了蕭樂半晌,接著又回頭對林宴錦道:“我是誰,我是容家容絮!”
容絮的聲音不大,卻聽得蕭樂心中一震,經過了昨日的那些意外,她雖是已經在心中放棄了與容家的合作,但卻也不敢得罪容絮。只因容絮代表的是整個容家,而容家所代表的事實上是整個京城商海的半邊天下。若是得罪了容絮,接下來蕭家便幾乎是寸步難行了。
想到此節,蕭樂上前攔在了林宴錦的面前,垂眸道:“容公子,宴錦他並非有意。”她頓了話頭,見容絮並沒有急著打斷她的話,也知道容絮是打算聽她要作如何解釋,便沉了沉心思打算將實情告訴容絮,誰知她話還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