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別的說法。很快,車伕揚起鞭子抽到了馬兒身上,馬兒長嘶一聲揚起四蹄帶著馬車朝前奔去,蕭樂坐在馬車當中什麼話也沒說,而林宴錦卻是凝神看著窗外錯落的房屋和雨後還未乾的地面,細長的眉微微蹙著,也不知究竟在想什麼。
蕭樂雖未說話,卻是一直仔細看著林宴錦神色,想說什麼卻又猶豫著沒有開口。而林宴錦似是感覺到了她的注視,忽的轉過臉來看向她,原本輕蹙的眉輕軟地舒展開來,輕問道:“你在看我?”
蕭樂不知該如何答這個問題,便選擇了拋下一個新的問題:“我還未問你,昨日你一夜未歸,究竟去了哪裡?”她擔心林宴錦誤認為自己在責怪他,便又補充了一句道:“我只是擔心你,你若是不方便……便不用說了。”
林宴錦方才浮上眼中的笑意很快又褪了去,不知是不是馬車的搖晃太厲害,他朝著一旁微微挪了下才垂眸道:“昨日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便出來散了步。”
蕭樂詫異看他,一直以來林宴錦每日換一種性子便不會再提到自己前一日做了些什麼,發生了些什麼事情,蕭樂一直弄不明白,還以為他只要換一種人格便會失去其他人格的記憶。而這次,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林宴錦說起“昨日”發生的事情。
觀察著林宴錦的神色,蕭樂覺得此刻的他同從前有些不大一樣,從前無論他如何變,蕭樂總能在幾句話之後便猜出他這日究竟是什麼性子,但今日的林宴錦,卻複雜得難以看清。這種看不透的感覺,只有在第二次見到林宴錦的時候才有過。
“你說有事情想不明白,那現在呢?”蕭樂脫口道。
林宴錦重複了一遍:“現在?”
“嗯。”蕭樂認真地點頭,“現在想明白了麼?”
林宴錦眸色深沉,靜靜凝視蕭樂半晌,頷首道:“應當是明白了。”
蕭樂並不知道林宴錦口中所說的“不明白”和“明白”究竟是些什麼,但他既是如此說了,想來定然是已經將一些沉重的東西給放了下來。笑了笑,蕭樂裝作不經意的將一直想要說的話給說了出來:“昨日你會離家出走,我也有很大的責任……抱歉。”
自林宴錦失蹤開始,蕭樂便後悔了自己對林宴錦的言行,好不容易林宴錦回來了,蕭樂醞釀了許久才終於將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然而蕭樂卻沒有料到,林宴錦最為在意的卻並不是那句道歉。半晌的靜默之後,林宴錦輕輕吐出了幾個字:“……離家出走?”
“難道不是?”蕭樂反問。
林宴錦笑了起來,眉眼微彎,低了聲音道:“應當是了,只是我想起我從前許多次想要離家出走都未曾成功,如今卻是……不經意間便‘離家出走’了一次。”
又一次聽到林宴錦提到從前的事情,蕭樂當即將全副心思都放到了上面,很快問道:“你當初為什麼想要離家出走?”
林宴錦神色並未因為這句話而有所改變,他狀似凝神想了想,接著便道:“一開始是覺得離家出走聽起來很有趣。”
“有趣?”蕭樂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語氣回應林宴錦的這句話,最後只得無奈的問了一句。能夠閒到想要離家出走來尋找趣味的小孩兒,要麼便是生在富貴人家,一天到晚被人給護著,要麼便是日子太過平順,毫無波瀾。
林宴錦頷首應了一聲,然後極為隨意的說了一句:“後來想要離家出走,便是因為不願再待下去了。”
蕭樂好奇道:“為什麼不願意待下去?”
林宴錦無奈勾了勾唇角,卻並未說出原因來,只道:“阿樂你今日說了許多從前絕不會說的話。”
“人總會變。”
“說得對。”林宴錦抬眸將視線重新落回了蕭樂的臉上,“你比之從前變了許多。”
蕭樂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