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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還是別招惹麻煩。”

話音剛落,朱勇忽地聽到外頭傳來一陣馬蹄聲,一扭頭就看見三騎快馬飛奔而來,定睛一瞧,他立刻認出了勒住馬頭縱身躍下的那個人,頓時笑了起來:“罷了罷了,今天

既然你兒子都悄悄溜回來看你,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候來道賀的多半都是想和你家拉拉交情,我懶得敷衍他們,帶我到書房去,回頭我要見見你兒子。”

張在南京為官期間多虧了成國公朱勇照應,也知道這位赬面虯鬚的國公乃是爽朗豪邁的性子,雖喜好結交士大夫,但並不喜歡那些趨炎附勢的人。儘管此時他也看到了張越,但他還是強自按捺下對兒子的關切,親自將成國公朱勇送了過去,旋即又吩咐下人殷勤伺候不得怠慢。等他再次回到前院,一眼就看到張越猶如眾星拱月一般被人圍在當中。

這世上盡有不惜一切只為求名的清流,卻也有熱衷仕途的俗人,今天張家的這些賓客自然屬於後,因此,張越這位正主兒自然比張更加來得耀眼。京官在品級上素來及不上地方上的封疆大吏,但那寵信卻不是地方官能夠企及的,更何況張越年紀輕輕躍升正五品更是從無前例。於是,眼見張越待人接物溫文和煦並不厚此薄彼,好些人都是心中暗自喝彩。

張越還是進了家門方才得知今天家裡居然在辦弟弟的滿月禮。雖說不知道自己當初滿月時家裡是否熱熱鬧鬧大操大辦,但妹妹張菁出生滿月那會兒恰逢家裡遭遇大變,卻是就這麼無聲無息地過去了。可以想見,若沒有他和父親的先後升遷,張家一個庶子的滿月禮必定是悄無聲息,怎麼也不可能如今天這般賓客雲集人聲鼎沸。

“越兒。”

儘管四周都是聒噪的人們,但張越仍是聽到了父親的這一聲喚,連忙對周邊的人群告罪一聲。轉身擠出了人群,見張正站在廊下,他三兩步走上前去行禮,卻是還不及下拜就被拽了起來。雖說父子原本就一向親近,但起身之後看到張那掩不住的喜色和欣慰,他仍是感到心頭一陣燙貼。

由於賓客眾多,張不好撇下別人單單和兒子說話,含笑端詳了一會便說道:“這兒有我,成國公正在書房等你,你先去見他,然後再去隔壁院子見見你娘和你媳婦。記得換一身喜氣的衣裳,這身家常的平日穿還好,今天就顯得太素了。哪怕不為你弟弟,也得為你自己賀一賀。”

適才在門外下馬的時候張越就看見了成國公朱勇,此時知道對方並不完全是為了上門恭賀道喜,而是衝著他來,他不禁若有所思地嘴角一挑。就算如今他再炙手可熱,堂堂成國公朱勇還不會把這麼一丁點小事放在眼裡,因此,對方想見他的原因就呼之欲出了。

張家這座宅子原本並不算大,但由於當初曾經和原英國公府打通了,因此如今一開側門就是英國公府的東院,今日也闢出來招待賓客,留守國公府的管家林善還帶了好些國公府的下人過來幫忙。所以,張口中的書房不是別處,而是國公府張輔的外書房。

對於這個當初張輔第一次見自己的地方,張越自然留有深刻印象。進門之後看到朱勇盤膝坐在曾經張輔坐過的那個蒲團上,他頓時生出了一種奇妙的契合感。那時候,初出茅廬的他就是從這裡開始得到權勢顯赫的張輔的信賴,若不是有這一層關係,他決計走不到今天。

“賢侄似乎對這個地方熟悉得很?”手裡捧著一杯茶的朱勇現張越進門之後表情頗有些微妙,頓時笑了起來,“世兄和我不一樣,他學的是武藝軍略,不像我附庸風雅,所以這書房中空空如也,只是他有什麼事情想不通的時候用來靜心的,當初能進這兒的無不是他的至交好友或是心腹之人。你當初到南京時年紀還小,他那時候就對你頗為不同。他果然沒看錯人,比起他那兩個嫡親的侄兒,還是你有出息!”

行禮之後走上前在蒲團上坐下,張越便謙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