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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只不過當初遭遇黑洞時青帝劍早已遺失在茫茫大海里,如今根本沒有第二把來開啟淵閣,這寒冰石擋不止是其他人,也有她。

不知道當初佈下這一切封凌寒和百里有沒有想到如今狀況呢?她回來了,卻已經不再是墨寧淵,她站在淵閣之前,卻早已遺失了青帝劍。

寧淵看著冷冰冰寒石,長嘆了一口氣轉身朝外走去。

既然無緣,那便是機緣不對,縱是不看也沒什麼大不了,寧淵轉身便走,刻意忽視了從踏進回望橋起便湧上心頭不安。

回到橋上佈陣之處,寧淵隨意行走幾步,雙手擺動,本有些渙散陣法比剛才更加穩固和複雜。而被迷惑侍衛也不知從何時開始清醒了過來。

她心隨意動隱去身跡,站在回望橋底朝淵閣看了一眼,眸色不動,卻多了一抹暗沉。

封凌寒,無論你是為了什麼建造了此處,我都全了你心願,以後,若有人再踏進這裡半步,天涯海角,我必誅之。

湧動

深夜京城失了上半夜奢靡和華貴,寂冷清涼隨著慢慢瀰漫開來,黯淡月光逐漸灑滿幽深街道,無聲夜晚,總是會格外讓人沉默和緬懷。

五百年未曾回去隱山,那個在踏入亂世之時就跟隨在她身邊、如今卻早已離世弟子,還有從一開始就和她真心相交帝者。

無論是誰,都無法把往世回憶完全隔離開來。

重活十幾年,寧淵從未有哪一刻如現在一般覺得那些早已流落在時間洪荒裡過去離她如此之近,就好像,她從來未曾失去過一樣。

可是,人力有時盡,五百年已過,儘管她所有留念和牽掛都留在了那個時代,卻依然無法改變任何過去。

寧淵慢慢走在空無一人街道上,神情淡然,深黑鎏金披風緩緩拂過地上,滿地漣漪。鮮紅長袍不時隨著龍形闊步步履從披風下逸出,逶迤之間,說不出翩然高雅。

可是那背影,卻硬生生帶上了幾許她自己都未察覺沉重冷然。不知是剛才臨上淵閣時遺留下來疑思,還是深夜寧都太過安靜,寧淵甚至覺得緩步走過地方,格外清然幽冷。

或許,只是因為從未曾在這樣深夜裡毫無介懷去懷念本該屬於墨寧淵一切……

只不過,這該死地方到底是哪裡,輕輕頓了頓腳步,已經第三次走過相同街道寧淵長嘆了一口氣,抬手揉了揉皺著眉頭,眼沉了下去。

果然,甩開清河和年俊絕對不是什麼好辦法。不能不說,寧淵還是知道自己有一些天生無法克服軟肋,這是哪怕隔了一世仍舊無法剔除弱點,譬如暈車……和路盲。

去淵閣時候好歹還記著當初清河喋喋不休嘮叨而不至於走錯,但轉身時候心緒不定隨便亂走,竟然不知不覺走到純然陌生地方來,寧淵瞧了瞧天色,暗沉沉不見一點光亮,眼中暗色加劇了幾分。

找個地方隨便等著清河和年俊來接……她正考慮著這方法是否可行,抬起頭隨意看了一眼,卻在瞧到街道回角處不知何時站定男子時,眉揚了起來。

不知道這是不是可以算是——天無絕人之路或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寧淵頭一次覺得自己運氣甚至是不錯,至少可以在這個時間裡遇到熟人。

依稀堅毅眉眼,淡綢錦素藍袍,恍然如昔神情,她一眼拂過,眼中有瞬間怔忪,腦海裡不期然浮現那個喜歡白衣素服瓜皮少年,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也許——也不是全無掛念,她抬步欣然朝回角處立著青年走去,神情悠然。

葉韓看著一步一步鄭重其事走過來女子,臉上不知何時開始掛起笑容悄悄隱了下來,眉宇暗挑。他站在回角里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長到——剛才步履平穩女子從他身邊走過了三次都未曾發覺。

從百里家府邸出來只看到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