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人說起情話不用打草稿啊!張口就來!
不得不說,這種天賦真是學不來的。就算付菡心裡對他很有芥蒂,並且處處防備,但是人家就是能把一段情話說得如此真誠,內容明明也有點尺度,但因為說得實誠聽著卻挺純淨。就算付菡早有防備,但是好話說得恰到好處,就讓人討厭不起來,頗有種要“隨風潛入夜”要以柔克剛攻破她心防的架勢。
媽呀,付菡第一次在公共場合聽到這麼有張力的情話。想當年,謝申宇沒少對她說情話,但都是兩人相處時才會說。這種在公共場合正兒八經地說情話,聽著別有一番風味,而且聽法語說情話還真是很帶感。
付菡封閉的內心城牆上,就好像有一根輕柔的羽毛緩緩拂過,試圖把她的心中壁壘撓柔軟了。
這人太危險了!
二十三獵人氣息
看著付菡一臉防衛的模樣,louis覺得好笑又好玩。他後退了一步,退到正常距離,然後開始和付菡談正事。
“bernard(伯納德)教授課上說的考核方式,你明白了嗎?”
bernard教授就是那個把課程推後一週開課的資深任性教授,他的考核方式也確實與眾不同,他是個開明開放的教授,很注重交流,但同時又有學術家的執拗。
付菡的其它課程大多是做文學報告或者是等著期中、期末的筆試。但是bernard在課上說,要用團體考核的方式,同學間各自找拍檔做一個文學研究的專案,然後把報告交給他,而成績則是兩個人共享。這樣的專案合作考核方式在美國比較常見,但在老派歐式s大里,這是比較特立獨行的方式。教授給了他們四個星期的時間做決定,主要是考慮到同學間需要時間互相認識。
她第一次要和別人合作文學研究專案,之前在國內大學裡沒有試過這樣的方式。所以,她對自己沒有什麼把握,而且成績是共享的,多少又有點擔心會拖人後退,於是,她確實很發愁這個課程的考核。
louis和她提這個事情,難道是要和她組拍檔?他居然這樣拿學分開玩笑?這個課可是主修課程,學分很高。
算了,先看看他想說什麼。
付菡平靜地回他:“我大概知道教授的意思,找拍檔合作文學研究。”
louis直接說:“我大學本科階段就修讀過bernard教授的課程,對他的要求和文學喜好有一定了解。”隨即,他認真地自我介紹起來,“本科時,我同時修讀文學和哲學專業,文學素養不錯。我當你的拍檔怎麼樣?”
哇,這真是個很大的誘惑!
但是,付菡不敢立即答應。
louis不怕她猶豫,只是以過來人的姿態自顧自地說起了bernard教授的前塵往事,要給付菡這個毫不知情的新人上上課,頗有點倚老賣老的嫌疑。
“我們那個課上,有很多同學大學時就認識了,我估計他們會自己組團,你是新來的學生,萬一最後落單了,會很可憐。然而bernard給低分從不留情,不會考慮你是不是因為被落單了,更不會考慮你是不是因為不瞭解他想要看到你寫出什麼。文學是他的信仰,一旦被他認為是侮辱了文學或者是被他貼上文學態度不正的標籤,他就會不留情面地要對方主動放棄文學之路。為了達到目的,他也是不遺餘力,可以給很低很低的分數。文學評價難免會主觀,就算他是個文學大師也不例外。所以,完全不懂他的品味,一旦觸及他的雷區,會很慘。他曾經給過一個學生兩分。他的課程又總是學分很高。很不幸,那個學生的平均分就差了0。04分才能過及格線。可憐他今年重讀本科。”
付菡嚥了咽口水。她很明白,她讀書的代價是高於一般法國人的。出國的費用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她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