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下懷中的錦袋,高士林只覺得自己心中悲痛滴血,看來自己存了幾個月的月錢馬上就要飛走了。
“若是早知道才卿待人如此真誠,平日我就應該與你好好親近才是,不過現在也未晚,一會我們定要舉杯暢談。”楚質笑容燦爛,語氣真誠。
跟在後面的楚珏,看著勾肩搭背的兩人,有種揉搓眼睛的衝動,十分懷疑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幻的假象,二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虛偽了。
“那是當然,只不過沒有想到,楚兄也是如此的……豪爽。”早認識的話,自己的錢袋恐怕早就空空如也,高士林暗暗想到,再也不敢稱呼楚質為景純,害怕太過熱情,日後擺脫不掉楚質,怎麼傳說與事實差別這麼大呢,高士林忍不住擰頭望向楚珏,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一個答案。
“哪裡能和才卿相比,居然請我們兄弟上慶豐樓。”楚質笑著說道:“說句實話也不怕才卿笑話,每日從慶豐樓經過時,聞裡樓裡飄來的香氣,真是垂涎三尺,可惜囊中羞澀,沒有想到今日終於可以得償所願,這還真要感謝才卿的慷慨解囊啊。”
這話讓高士林心中冷汗直流,聽楚質的意思,似乎要痛宰自己一頓,只希望待會懷裡的錢夠付賬,不然就要丟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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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酒樓品茶
城中酒樓高入天,烹龍煮風味肥鮮。公孫下馬聞香醉,一飲不惜費萬錢。招貴客,引高賢,樓上笙歌列管絃。百般美物珍羞味,四面欄杆彩畫簷。
這首詞說的是東京汴梁城中酒樓的情況,城中的酒樓,都是朝著大街,建築著堂堂的重疊的高樓,在宋代以前的城市裡,高樓並不是沒有,但都是皇宮內府,建築供達官顯貴飲酒作樂的,而專門從事贏利行業又高又大的樓房,確實非常稀少。
到了宋代,酒樓作為一個城市繁榮的象徵,才雨後春筍般發展起來,以汴梁城東酒樓為例,僅舊曹街市一段,就酒樓林立,門前繡旗招展,似乎要把天日都掩蔽了。
如同現代的星級酒店一樣,在宋代好的酒樓,必有廳院,廊廡掩映,排列小閣子,吊窗花竹,各垂簾幕,使人一邁入就會感到心曠神怡,這種迥異於富麗堂皇的皇家園林,帶有簡、疏、雅、野特徵的住家式宅園酒樓,是宋代城市私家園林風格的一種變化。
慶豐樓在汴梁城中,也算得上是一座名樓了,雖然建築在鬧市之中,環境卻是幽雅之極,修竹夾牖,芳林匝階,春鳥秋蟬,鳴聲相續,五步一室,十步一閣,野卉噴香,佳木秀陰,門前站著兩個夥計,頭戴方頂樣頭巾,身穿紫衫,腳下絲鞋淨襪,對人彬彬有禮,可能行人無意進去喝酒,可見他們拱手齊胸、俯首躬腰的殷勤模樣,也就欣然而入了。
“兩位兄臺,慶豐樓到了,裡面請。”嗅著慶豐樓飄來的酒菜香氣,高士林的心情卻舒暢不起來,不過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打腫臉充胖子,輸人不輸陣,面子可不能丟了,而且也做好到時將懷裡的玉佩抵押付賬的準備。
“才卿,午時已經過了,想必此時的慶豐樓也人滿為患,不如我們改道到對面的日新樓去吧。”看著眼前富麗堂皇,號稱一宴千金的慶豐樓,楚質微笑提議道,雖然看高士林的穿著佩飾就知道他也是個世家子弟,可是未必能在慶豐樓消費得起。
高士林聞言大喜,準備按照慣例推託一下,說上幾句客氣話,但是瞄到楚質唇間綻放的笑意,立即連聲說道:“那是那是,看慶豐樓的模樣,熱鬧非常,裡面肯定坐滿客了,為了不耽誤時間,我們到對面去吧。”
說著熱情拉著楚質和楚珏的手臂向對面走去,楚質當然笑呵呵的走著,不過楚珏卻不怎麼習慣別人的拖拉,掙扎一下襬脫高士林的手,口中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