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才幾家店鋪地生意,平日裡就是對下帳本,不時到店裡巡查一二,應該難不倒才高八斗的質兒吧。”潘氏巧笑嫣然道。
“自然沒有問題。”也沒有多想,楚質隨口答應下來。
與後知後覺的楚質相比,幾個女眷的思緒卻靈敏許多,目光掠過一絲詫異,隨之有幾分明瞭。打理生意,這不過是個藉口罷了,畢竟做生意的,誰沒培養幾個心腹,況且有楚潛在開封府當推官,就算放任不管一年半載的,恐怕店鋪裡的掌櫃夥計也沒幾個敢偷奸耍猾。
其實潘氏這是在向幾個女眷隱喻表明自己的態度,自己依然是非常喜愛楚質地,毫無問,潘氏非常的聰明,並沒有被懷孕的喜悅衝昏理智,在孩子沒有降生之前,是男是女誰也不知,自然不能冷落了楚質,斷絕了後路。
不等幾人有所反應,潘氏立即笑臉盈盈的請眾人入席,吩咐僕役奉上美味佳餚,珍果疏釀,輕
的把這事定了下來。
大宋都城東京開封汴梁城,自五代後梁建都以後日益繁華興盛,到大宋開初之初,已發展為當時世界上百萬人口地特大城市,商業也空前繁榮,城內形成幾個繁華的商業街區,宮城正南門宣德門前地南北向大街稱為御街街,自州橋出朱雀門直至龍津橋,是主要的飲食業中心之一,尤以夜市著名。
街道兩旁屋宇雄壯,門面廣闊,每一交易,銀錢動輒千萬貫以上,少輒數貫,在城東街有一處潘樓酒店,佔地廣闊,名為樓,其實是由十幾座建築聯在一起地,在經營膳食酒水生意的同時,其下也兼營衣物、書畫、珍玩、犀玉等物,與其說是一家酒樓,不如說一處具體現代百貨商店性質地商鋪。
潘樓的生意十分興隆,每天迎來送往的,說日進斗金也不為過,前來潘樓的客人絕大多數是文人士子,他們前來的目的大致相同,不為它物,只是想從潘樓中搶購一兩塊珍稀的潘谷墨。
在古代,某件物品能列為貢品,那就是質量的保證,品牌的象徵,自然受到世人的追捧,也不知道是明白物以稀為貴的道理,還是真的供不應求,反正在潘樓出售的潘谷墨,每日都有個定量,如果來得晚,只能乘興而來、失望而歸,所以在清晨時刻,潘樓前已經聚滿三五成群、錯落有序的人群。
辰時未到,潘樓沒有動靜,誰讓整個汴梁城只有這裡出售潘谷墨,門外的人群也瞭解這個規矩,唯胡耐心的等待下去,辰時一到,潘樓大門吱的一聲,悄然開了半邊,等待許多的人群立即見縫插針,爭先恐後的擠了進去。
潘樓的夥計似乎早有經驗,門開了一半,已經閃過身來,避開湧進的人群,過了半小小時,隨著潘樓掌櫃宣佈貨已清空同,成功買到潘谷墨的人興高采烈的離去,而大多數雙手空空的人也滿臉的無奈,在嘴上報怨了幾句,也隨之散去,而在這個時候,潘樓的夥計才從店裡冒了出來,收拾著眼前有些狼藉的場面。
過了片刻,從門外來了兩個風度翩翩的俊美少年,為首之人似乎對潘樓感到非常好奇,也不顧夥計在清掃店面,興致勃勃的在店裡來回走動,仔細的打量起來。
“二位公子,本店的潘谷墨已經售完,若是想要的話,明日請早。”店裡幾個在打掃的夥計面面相覷,相互示意一番,推出一個人出來開口說道,態度非常客氣。
旁邊的一個相貌清秀、唇紅齒白、細眉明眸,有幾分盈弱的秀氣少年似乎有話要說,卻被為首的俊逸少年暗暗阻攔下來。
“你們如何知道我們是來買潘谷墨的?”俊逸少年含笑說道:“潘樓可不只有此物出售而已吧。”
“自然不是。”說話的夥計還算機靈,立即露出笑臉道:“不知二位公子是要書畫、珍玩、還是金石犀玉?”
“聽聞潘樓酒水乃是汴梁一絕,我們是前來用膳的。”俊逸少年輕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