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夫人輕柔點頭,滿心歡喜之情,沒有留意王夫人的態度似乎和以前不同了。
“大哥,你著急叫我們來,莫非早就知道質兒中貢士的事情了?”走進客廳,平息心情的楚潛說道。
“也是剛知道不久,急忙喚你們,沒有想到會這麼巧。”楚汲笑道,輕輕抿了口茶,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
“嗯,今日會試放榜,貢院官員要按照慣例拿新科貢士名譜到審官院入籍。”楚洛說道:“幸好如此,不然我們還不知道此事呢。”
“聽你之言,好像不知道質兒參加會試的事情吧。”楚汲說道,臉色沉了下來。
“這個……他沒有和我說。”楚洛吞吞吐吐說道。
“哼,你不問,他自然不會說。”楚汲冷聲說道:“居然連兒
情都不清楚,也從來不過問,天下有你這般做父親
“其實也不能怪二哥。”楚潛輕聲說道:“這事我也不知情,質兒把我也瞞了。”
“好了,且先不談此事。”沉默了片刻,楚汲說道:“質兒得以參加會試,肯定與何學士有莫大關係,若不是何學士的悉心指導,質兒的學問也不會長進這麼快。”
“質兒才拜師數月,就有如此成就,何學士不愧是聞名遐邇的名師大儒。”楚潛說道,敬佩之情如江水般滔滔不絕。
“想當年何學士可是帝師,近幾年來靜心修學,學問想必更加淵博。”楚汲笑道,也是滿面的敬色。
“質兒有能今日,仰丈何學士的栽培,此情此恩我們可不想忘記。”楚洛認真說道:“我想親自去請何學士前來一敘。”
“理應如此。”楚汲贊成說道:“本由質兒出面比較合適,可惜他又不在府中,唯有你親自前去了。”
“這樣說,質兒應該不知道自己已經考中貢士的事情。
”楚潛輕笑說道:“若是他聽到這個消,也不知是什麼反應。”
自然是在夢,楚質恍恍惚惚,迷糊了半天,在馮京和滕茂實的不斷道賀下,這才穩定了心情,還是有些不自信說道:“剛才說的真的是我?”
“如果楚兄,姓楚名質字景純,應該沒有錯。”馮京笑道,忍不住仔細打量楚質,心中若有所思。
“景純,真是你。”連續問了幾個人,高士林瘋狂大笑擁抱楚質,不停的搖晃起來。
“他們沒有弄錯吧,榜上怎麼有二哥的名字。”楚珏還是有些懷疑。
“管他呢,反正景純榜上有名,已經公佈出來,他們想反悔也不成。”高士林惡狠狠說道,似乎得中的是他一樣。
“前段時間,老師說讓我歷練一下,便讓我參加會試,本想此次定然鎩羽而歸,我害怕丟臉,也沒有告訴你們,沒有想到居然中了。”楚質輕笑說道,內心波瀾起伏,遠遠沒有表面上那麼從容淡定。
如果說從來沒有奢望自己得中貢士,那肯定是假話,自從會試結束之後,楚質做夢到想自己可以考上,可是想到自己在最後一場會試時的狀態,連在捲上寫了什麼自己都不記得,哪裡還有會希望,過了幾日,這個心思也淡了,不過還不時浮現在內心的深處,如果真的不在意,楚質也不會前來看熱鬧了,卻沒有想到,上天居然掉下這麼大一塊餡餅,而且還砸到自己頭上,連揀的力氣都省下來了。
“原來是這樣。”淡淡說了句,高士林突然激動叫道:“沒有叫沒想到,這可是會試啊,從幾萬甚至十幾萬舉子選出近萬人參加,而且最後只錄取幾百個,你就一句沒想到就輕易得中了,天理何在。”
“二哥,你…真拽。”抓住楚質手腕半響,楚珏非常認真的說道。
“一般而已,與馮兄相比,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楚質笑道,說的也是大實話。
“楚兄謙虛了。”馮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