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地酒館子。”
高林明顯鬆了口氣了下胸脯。喃喃說道:“還好你小子沒有歡喜得暈了頭然本公子立馬走人。”
“那還等什麼。走吧。”楚質意氣風發說道:“難得有人請客日定然要不醉不歸。”
“白吃白喝。換成是誰都這樣。”高士林嘀咕說道聲音卻大了些。幾人都聽到了。
當作沒有聽見。楚質微笑說道:“馮兄。滕兄。一起同去如何?”
馮京與滕茂實對視而笑。齊齊拱手道:“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幾人一路歡聲笑語,走了片刻便來到了貢院附近的狀元樓…旁邊的酒館中,吩咐夥計上菜之時,幾人已迫不及待的對飲起來,幾杯淳酒下肚,不由有些飄飄然。
“當世,我不是在做夢吧。”俊臉紅潤,醉意朦朧,滕茂實舉杯笑道,有幾分呆滯,顯然激動的心情根本沒有緩和。
“秀穎,放心,這比做夢還要真。”馮京笑吟吟說道,舉的昂首吞了杯酒,只覺心中酣暢淋漓之極。
“對,比夢真,我中了。”滕茂實笑了,眼眶裡閃爍著點點淚光,不知不覺中,兩行熱淚慢慢滑落。
“好端端的哭什麼。”高士林喃喃說道,自顧與楚質碰杯對飲。
“誰哭了,我明明是在笑。”滕茂實反駁道,伸手一抹,露出燦爛的笑容,可惜淚水似乎不愛控制,依然輕輕滴落下來。
“十年寒窗,只為今朝,其中艱辛唯有已知,如今夙願得以實現,怎能不喜極而泣。”楚質輕聲感嘆,執壺為滕茂實斟了杯淳酒,微笑道:“滕兄,來乾一杯。”
“楚兄,謝謝。”雙手執杯示意,滕茂實認真說道。
“莫明其妙的道什麼謝。
”高士林喃喃,晃了下有幾分迷糊的腦袋,拍案叫道:“景純,你小子太不夠意思了,明明約好以後一起參加解試、會試、殿試,你到好,居然不經過我們的同意,悄悄參加會試,更不可原諒的是,居然還中了,你應該怎麼向我們交待。”
“這好辦,下次你參加會試時也瞞著我不就行了嗎。”楚質笑道。
“你小子就知道耍滑。”高士林無語,片刻後氣呼呼道。
“好了,全都是我的不對。”楚質輕笑道:“我自罰三杯成了吧。”
“三杯算便宜你了
士林悻悻說道,手腳也不慢,立刻為楚質倒了三杯淳酒,眼睛眨也不眨了看著楚質,似乎害怕他弄灑漏喝一般,楚質微笑搖頭,小心翼翼的端起酒,知道只要自己手微微抖動輕灑,高士林就有藉口再加罰了。
“二哥,我也敬你一杯。”楚珏說道,舉杯示意。
“文玉,我只是比你先行一步,你一定會趕上來的。”楚質鼓勵說道。
“我不會讓二哥失望的。”楚珏輕輕點頭。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如同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安居不用架高堂,書中自有黃金屋。
出門莫恨無人:,書中車馬多如簇。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有女顏如玉。男兒欲遂平生志,六經勤向窗前讀。”
“什麼黃金屋、顏如玉,全部是騙人的。”
“想我寒窗苦十餘載,為何屢試不中,蒼天無眼啊。”
幾人面面相覷,尋聲望,只見酒館之外,一個文士打扮的人手裡拿著一壺酒,邊喝邊叫,失魂落魄的臉上淚如雨下,讓人乍看之下心生同情。
“是落榜的舉子。”高士林輕聲說道:“時也、命也,能怪得了誰?”
“要不要出去瞧下,看看是否幫得上忙。”滕茂實天性純善,看見這個情形,心立即就軟了。
“近士子,起碼有九千多落榜了,你幫得了誰?”高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