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皇之心,幸得一幫忠心臣子保駕,官家才得以安然親政,而楚汲正是其中之一,不然以楚汲同進士出身的身份,豈能如此順利身居高位而紋絲不動。”
“有這情份在,只要官家在位一日,楚氏一門富貴將無憂矣。”張山甫說道:“而且楚汲為人低調,從不參與朝中紛爭,除非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得罪他為好。”
“說的沒錯。”張堯佐贊成道:“既然官家已經知道我們的提醒,那就不要再糾著楚家小進士的事情不放了,以後再尋個機會,賣楚汲一個人情,以表示我們的歉意。”
“孩兒明白。”張山甫點頭說道。
“也怨那個楚進士,拜誰為師不好,偏偏要入那何涉的門下。”張堯佐悠悠嘆聲道:“那趙概總是和我們過不去,既然有機會為難他的同門師弟,我們自然不會客氣,聽說楚質還與那姓馮的小子走得很近,如此說來,只能算他不走運了。”
看著咬牙切齒的張堯佐,張山甫當然要連連點頭,清楚父親對於那個落自己面子的馮京,心裡十分惱怒,如果馮京不是萬眾矚目的狀元,恐怕早就在暗地裡使絆子了。
見兩人在商議朝廷政事,張晉元感覺有些無聊,就要告退離去,卻聽張堯佐問道:“元兒,你平日在外周遊,可曾聽說過一件奇事。”
“不知祖父問的是?”張晉元精神一振,終於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定然要好好表現,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靠家裡萌蔭的公子哥兒,還是有些用處的。
“我近日聽到訊息,城裡好像有人自稱是官家在民間的龍子。”張堯佐說道,眼睛掠過奇異之色。
“這事元兒也聽說過。”張晉元聞言大喜,這事自己恰好知道,連忙點頭說道:“那人現在就住在賞心樓。”
“那你見過那人沒有?”張山甫問道:“他說的是否可信?”
“大夥兒都說那人是騙子,元兒覺得也是,所以沒有興趣理會。”張晉元輕聲說道,心中後悔莫及,早知道不應該把時間都花到秦樓楚館之中,去賞心樓喝個茶也不錯嘛,還能順便打探訊息。
“騙子敢如此張揚嗎?居然在天子腳下招搖撞騙,難道不怕被人識穿而貶誅。”張山甫瞪眼說道。
“好像也對。”張晉元眨眼說道,楞楞的模樣,根本沒有意識到如果那人的身份真切無疑,對於朝廷來說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什麼對不對的。”張山甫輕哼了下,揮手說道:“好了,這沒你什麼事了,下去吧。”
“元兒告退。”見到祖父沒有挽留的意思,張晉元識趣的退了下去,廳中另一側立即閃出來一個人,行禮拜道:“小的見過相公,大人。”
“不必多禮。”張堯佐輕聲說道:“事情打聽得怎麼樣了?”
“回稟相公,那人姓名為趙青,自稱自己的母親是宮中放出的宮娥,當年曾得天子臨幸,母親在出宮後生育了他,所以自己是當今天子的龍子。”
“有何為證?”張山甫插話問道。
“經過小的仔細查訪,那人身上有塊龍鳳抱肚。”
“龍鳳抱肚!”張堯佐與張山甫對視一眼,暗暗點頭,揮手下奉命打探訊息的人下去。
“父親,此事或許是真的。”張山甫沉聲道。
朝中的達官顯貴,誰都知道,天子趙禎後宮裡有眾多的妃嬪,可是當了多年皇帝的他,卻一直沒有一個健康的兒子,早先曾有過三個兒子都是早夭,為了保證自己的皇位能夠由親生的子嗣來繼承,趙禎難免採取“廣種薄收”之策,除了妃嬪外還臨幸宮女無數,據說趙禎每臨幸一位宮女,就賜予一個龍鳳刺繡抱肚作為憑證。
後來大臣們認為皇帝這樣做是縱慾過度,會勞神傷體,幾次建議他將眾多宮女遣放民間,而趙禎確實也虛心納諫,曾遣放近千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