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第三百一十二章義莊
者是由幹獨尊儒木的緣故,歷史對於以法治國的秦數曰並不是很好,以至於千百年後的人們還蔑稱其為虎狼之國。最重要的是秦始皇居然敢焚書坑儒,這簡直就是犯了天下文人士子的忌諱,就憑這點,怎能指望編修史書的讀書人手下留情。
而正是由於商鞍變法使得秦國強盛起來,才能吞併六國的實力,所以恨烏及屋之下。商鞍哪裡還有什麼好名聲,連司馬遷都在史記都記上一句,商君,其天資刻薄人也。
不過到了現代。因於國策需要,對於一切敢於創新、變革的事蹟、人物評價都是非常高的,儘管有少數不同聲音,但是大多數人都承認商鞋是一個敢於觸動舊勢力、敢於改革的英雄,楚質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楚質也不贊成將商鞍塑造成一個高大全的完美英雄,畢竟出於時代的侷限性,商鞋制訂的某些法令確有些苛刻,在現代某些人看來,是禍害人民的,是歷史的到退,但是楚質覺得,令人不能用自己的目光看待古人,然後以自己超前的意識對人家橫加指責。
應該要以公允的態度看待,取其精華。棄其糟粕。楚質認為,爭辯那個法令對當時百姓是好是壞雖有一定的借鑑意義,但更重要的是認識到商鞍“治世不一道,便國不法古”的精神。明知道積弊已深,還抱著法古無過。循禮無邪、祖宗之法不可變的念頭,那豈不是可笑之極。
要知道商鞍雖然被害,但新法並未被廢除,可見新法適應時代的發展趨勢。連舊貴族們也在變法中受益,不然他們早就叫囂著全盤否定商鞍之法,恢復古禮了。
相對來說,現在的范仲淹,還有之後的王安石,或者幾百年後的張居正他們實施的新政之所以前是先成功,後失敗,法令全都被廢除了,那是因為他們損害大多數權貴士伸利益的同時。卻沒有從另一方面加以彌補,新法能保留得住才怪。
固然對政治不怎麼了解,或者說本身對於政治的敏感度不高,但是也不妨礙楚質吸收別人的成果,這就是身處在一個資訊發達時代的好處,就算你自己想不明白,不過聽多、看多後總多少有些收穫的。
穿越之後,雖明知道北宋存在許多弊端,不革新遲早會出問題的,但是變法的後果楚質也十分明白,他可不認為自己的能力比范仲淹等那些千古名臣強,連他們都沒輒,自己哪裡有這種本事,所以早抱著置身事外的心思,沒打算牽扯其中。
變法可是件沒收益卻高危險的活計,成功了也別高興太早,因為世事無常,生前固然風光得意,死後卻可能被抄家鞭屍;失敗了更慘,千夫所指還是輕的,說不定哪天就成了某些人口中的民族罪人。
而剛才范仲淹所言,看似不滿楚質拿自己與商鞭比較,其實是在隱喻自己和他遭遇相似、同病相憐。楚質當然聽得出來,就要裝做誠惶誠恐的道歉,可是見到范仲淹心神耗盡,霜發染鬢,一臉憔悴的模樣,楚質那顆本就不硬冷的心就軟了下來。輕聲說道:“芶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只要對國家有利,即使犧牲生命也心甘情願,絕不會因為可能受到禍害而躲開,這句名言可是後世變革者們的座右銘,將其奉之為真理,楚質剛開口就有些後悔了,因為這話絕對能引起范仲淹的共鳴。
果然不出所料。范仲淹眼睛一亮。忍不住面露微笑,覺得這話說到自己心坎上了。頜首讚許起來,不過也沒有失態到擊掌叫好的程度。
這多少讓楚質稍微心安,也有些慶幸,還好這話沒有旁人聽見,不然流傳出去,別人還以為自己是個堅定的革新派呢。至於聽到此言的范仲淹,楚質相信他不會隨處宣揚的。
范仲淹的確不會隨意宣揚,不過楚質卻忽略一點,以為范仲淹沒有放在心上,然而他卻是小看了這句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