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役說得不怎清楚。幾個衙役自然稀裡糊塗的聽不明白,面面相覷了片刻,大家都覺得有些莫明其妙,還好那個僕役在旁人的提醒下,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誤,連忙改口道:“我們是,楚知縣的,家眷,從汴粱來的。”
原來如此,幾個衙役恍然大悟,那更怠慢不得,臉上堆起了燦爛笑容,熱情的迎上吉說道:“是自己人啊,大人恰巧不在縣衙。各位隨我先進內宅,”
不熱情不行啊。誰叫人家是知縣的自家人,而衙役與知縣再熟悉也是外人,哪裡比得上自家人親近,若是怠慢了,人家在知縣面前讒言兩句,肯定叫自己吃不了兜著走,同理,若是美言幾句的話,那好處自然也少不了。
哦,聽說楚質不在縣衙中,僕役們自然有些失望,但是衙役的熱情相迎下,眾人也沒有多想。提著行李跟隨而入,,
從州衙出來,楚質坐上轎子,閉目輕靠,看似是在養神,其實心裡有些安喘,接距離接觸范仲淹,才發現他身體微恙已愈的傳聞並不真,反而更加嚴重,特別是從他無意間透漏出來的話來看,有股看破一切的意思。
一個和尚看破紅塵。自然是件好事,然而憂國憂民的范仲淹如果有這種心態,那說明他對某些事情已經絕望。哀莫大於心死,連一點希望都不留下,怎麼能指望他安心養病,早日康復起來。
心病難醫,固然憂心范仲淹的狀態,但是一時之間,楚質也想不出什麼解決的辦法,心煩意亂之下,忍不住掀開轎簾,心不在焉的打量街道行人。
經過一個上午的時間,街道上的泥水已經被百姓清除,灘灘水清也被陽光消融蒸發。行人往來,過各匆匆,又恢復了毛前的熱鬧,特別是打樣幾日後,店鋪生意異常紅火,上門的顧客差點沒把店門檻擠破去,幾日的損失好像就在短短半日之內補回,讓東主掌櫃們笑得嘴巴都合攏不起來了。
忽然見到幾個背提著行李包裹,行色匆匆的百姓,楚質心中忽動,開口說道:“轉道。城東官倉。”
網,才聽聞送匾額的百姓說過,雨停之後,百姓們返鄉心切,畢竟寄人籬下的感覺並不好受。況且下了場暴雨,幹早情況肯定大大緩解,說不定農田作物還有成活的機會,他們也知道不太可能。但仍然抱著一線期望,只要有一點點收穫,或者就能熬過今年的冬季。
而未等百姓行動,他們就收到州衙的通知,有誰打算返鄉的,即刻就能到城東官倉前領取少量米糧路費,若是山長路遠的,還提供挑擔及獨輪車等物。
訊息傳出,百姓們自然是感激涕零,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趕赴現場,經過州衙官吏的核驗,證明其身份,隨後領取米錢等物,或單身孤影,或拖家帶口離城而去,要不是還記得楚質援助之恩,他們恐怕連匾額都不送,直接返鄉了。
過了不久,楚質的轎輿停在官倉不遠處,仔細觀看片刻,發現主持此事的正是通判顧可知。楚質也隨之放心下來,暗笑自己多此一舉,既然是州衙的通知,肯定是范仲淹授意的,豈會所託非人。
“回去吧。”楚質揮手說道,本來是怕某些官吏苛扣百姓的錢糧。所以特意過來探查一下,但對於顧可知的品行,他還是比較信任的,當然沒有了留下來的必要。
明到縣衙,由於是中午時分,官員也要吃飯的,聞到百姓房屋傳來的炊煙氣息,楚質也感到幾分飢意,便直接吩咐轎伕們從後門而入。
在後院停下轎輿。楚質快步回到房中,網邁進門檻,輕輕的氣流湧動,似乎是有一絲淡淡的香氣繚繞,讓他有些詫異,這股香氣噢來似乎是有些熟悉,頗像是女兒家的體香。
左盼右顧,發現房中並沒有擺放鮮花盆景之類的東西,不過卻好像比往日要打掃得乾淨透亮,突然之階。凌質留意到屏風內傳來瑟瑟的聲響,身影浮動,好像有一在整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