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嚴令讓楚質多加練習,找了幾個前朝書法大家的字貼,讓楚質在休假期間細細體會,還佈置下臨貼的功課,要在假期結束後上交檢查。
“質兒,你已經寫了半個時辰了,來休息下,喝杯茶水。”盈盈走了進來,看見楚質額上微微的細汗,惠夫人心裡有幾分欣慰,幾分疼惜。
“娘,你稍等片刻,我再寫兩個字。”頭也沒有抬,楚質答應一句,屏氣凝神,手腕紋絲不動的寫了一列字,這才輕輕擱下手中的筆,接過惠夫人遞來的絲巾,抹去額頭細汗,露出溫潤詳和笑容:“娘,你瞧我的字寫得怎麼樣?”
“我哪裡懂這個。”惠夫人滿面皆是笑吟吟之色,不過還是走近細細觀看,秋波流盼,閃爍異彩,片刻柔聲說道:“寫得真好看,不過也有幾處不妥的地方。”
楚質清楚惠夫人也是一名才女,詩書詞畫樣樣都有自己的見解,只是身為人婦,平時沒有顯露罷了,她的指點楚質當然十分在意,仔細一看,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幾處筆畫運轉不暢的地方連楚質自己都沒有察覺,屢屢再犯同樣的錯誤。
“謝謝孃親指點。”楚質連忙笑道,發現了錯誤,自然可以改正,書法才能有所提高。
“現在可以休息了吧。”心中喜悅,惠夫人笑顏如花,近乎強行把楚質按在椅子上,將茶水擱放在他的面前。
“娘煮的茶湯果真香氣四溢,沁人心脾啊。”抿了一口不算珍貴的茶水,嗅著淡淡的茶香,楚質連連讚歎不已。
“質兒的嘴巴越來越甜了,就知道哄人開心。”惠夫人嗔怪道,細細的眼眉卻彎了起來,清麗的眼睛如同半月一般閃爍歡喜之色。
“小婢覺得公子這話十分在理,惠夫人煮的茶確實是香。”站在惠夫人身後的秋兒聞言,抿著小嘴輕笑道。
“連秋兒姐姐也是這樣認為的,娘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實話吧。”楚質笑著說道:“若是秋兒姐姐能學到幾分手藝,日後嫁入夫家,肯定……。”
“小婢剛才說錯了,公子的嘴巴不是甜,而是毫無遮攔。”楚質的話還沒有說完,秋兒俏臉立刻升騰兩朵紅雲,跺著小步嗔道。
“剛才還出言相贊,現在知道錯了吧。”惠夫人笑吟吟說道:“不過質兒說的也有理,如果秋兒想學,我自然會傾囊相授,絕不藏私。”
“惠夫人,你又和公子合起來欺負秋兒。”俏美的小臉不勝嬌羞,秋兒不依說道,女兒態風情嬌媚動人。
鬨然笑過之後,與惠夫人聊了會家常,楚質輕輕嘆道:“大哥也真是的,難道在汴梁就沒有名師嗎,非要去什麼泰山求學,而且還要幾年,也不曉得我們的擔心思念。”
“儉兒心意已決,而且你父親也同意,你大伯和三叔表示支援。”惠夫人秀麗的眼眉微蹙,心中也是不讚的,不過還是安慰說道:“這也是為了儉兒日後的前程,你若是思念的話,可以託人捎信給他的。”
“我自然清楚,可是一想到幾年不見大哥,我心裡難受。”相處近兩個月,對於溫良敦厚的楚儉,楚質心中已經認可,聽到他要離開,情緒也有些低落,要知道古代的交通十分的不發達,就算有詳細的聯絡地址,但是想了解一個遠在千里之外的人的情況,那也是件非常難度的事情。
“誰說不是,出門在外的,也不知食宿如何?冷暖無人知,若是不慎病了,身旁連個說體已話的人都沒有,這該如何是好。”兒行千里母擔憂,惠夫人說著說著,心情也隨之傷感起來,卻是把旁邊的秋兒嚇著了,小臉頓時白刷刷的。
“孃親,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心中苦笑下,楚質勸慰說道:“父親已經安排幾個隨從與大哥一起去泰山,沿途他們會照顧大哥的。”
“幾個粗役隨從,平日裡毛手毛腳的,若是到時疏忽大意怎麼辦,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