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像魚鱗一樣輕輕跳躍。與眾人話別許久,楚質才慢慢走上客船。站在甲板上迎風而立。衣帶輕拂,飄然猶如神仙。
“楚知縣,一路順風
“走好,若是有暇,定要再回杭州,”
站在船頭,楚質凝視岸邊良久,在僕役的提醒下,才恍然若失。揮手道:“起程吧。”
只聽幾聲鑼響,船工把沉重的鐵錨從水中撈起,岸上十幾個民夫用力推行,船隻慢慢地深入河水之內,風帆揚起,緩緩而行。
先從大運河碼頭起航,再曲祈繞過成犄角形的河口,向西邊行去。這一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約莫十幾裡地,行船比陸地跑馬要緩慢了許多,又不能順風順水,只這一段路,便要行了半個多時辰。
進入大運河之後,舌的正是北風,而船隻又是行向北方,無奈只得收起了風帆,改用人工發槳,噼裡啪啦的,十幾根木槳此起彼落,打得湖上水花亂飛,船身沉重。速度還是漸漸慢了下來。
“公子,風大,還是進艙休息吧。”初兒柔聲說道,陽光照上她肌膚細白的臉龐,滿頭柔順的青絲飛舞,好比凌波仙子。
回頭再望。杭州城已經成為一個模糊的黑點,片刻就在眼前消失,楚質微微頜首,攜著初兒嬌細嬌手,鑽入了狹小氣悶的船艙內。
與此同時,河道附近一座無名山峰之上。沈瑤目光痴迷地凝望著船隻消失的方向,幾粒晶瑩的珍珠懸掛許久,好久好久才跌落下來,在空中無聲地旋轉飛舞,悄無聲息地砸在地上。在塵埃中打滾,瞬息融化消逝。
旁邊,嬌俏的惑不解道:“大娘子,楚公子找了你幾回,為何避之不見?”
“你不明白。”沈瑤柔唇含笑,纖手輕撫微微隆起的小腹,“若是讓他見到我如今的模樣,怕是又生事端。”
“生什麼事端。”瓶兒憤然說道:“大娘子都這,樣了,正好讓他負責,風風光光的抬著八人大轎到沈家求親才是。”“你還有些事情不懂的。”沈瑤微笑道。明豔的臉上熠熠生輝。送沈遼到達應天,回航之時,身子突感不適,食慾不振,噁心欲嘔,還以為是暈船,在岸上休養幾日還是如此,尋來大夫才知道是何原因。
聽聞訊息的剎那間,腦中一片空白,接下來就是無比的歡喜,還有莫名的恐慌害怕。那時,多麼希望楚質就在身邊,可以為自己分享喜悅。承擔壓力,回來的路上,慢慢冷靜下來,感受肚中孕育著的生命,擔憂之意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毅然的決定。
“大娘子,你真的不打算將此事告訴他啊。”瓶兒問道。
“告訴他做什麼。是我生下來的孩子,關他什麼事情。”俏臉染霞。沈瑤說道,仔細感覺腹中的異樣,那微弱的萌動,臉上盈溢起慈祥微笑,“他曾經說過,以後有孩子的話,起個名字叫做楚留香,風流多情。處處留香,這可不行,孩子不能學他,耍隨我,姓沈,女的話叫沈樂,男的,名沈歡,”
一路行船,吃的都是些乾糧、肉乾,糕點、茶水之類的,清淡無比。無聊極端,只有沿途時候。路經些村鎮城池,才有機會解鮮打牙祭,日子過得很是清貧,幸好來時就是這種經歷。楚質也有心理準備。不至於承受不住。
而且身邊還有善解人意的初兒陪伴,每天有佳人懷抱在胸,享盡人間溫柔。自然為途中增添一些樂趣。
“公子,你還在想著沈瑤姐姐的事情啊。”初兒柔聲道,雙手勾著楚質的脖頸,跨坐在他的腿上,胸前月白色的中衣敞開著,一對挺拔的山峰將淡青色的湖絲肚兜高高撐起,顫巍巍的,隨著船隻的前進輕輕搖晃不已。
湊近肚兜下挺翹的山峰,深深吸了口氣。一股甜膩的**鑽進鼻腔,陶然欲醉,雙手輕柔地撫摸初兒婀娜纖腰,楚質輕聲說道:“許久了,卻不見從應天回來,而且連個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