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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部分

呆站樓前,忽而,一層薄雲飄過,大風捲過,空中飄落起細微小雨來,毛聳微雨沙沙有聲,細密的雨絲交織成薄薄的紗,遠處的樓群、近處的樹木。都被籠罩在如煙似霧的薄紗之中。

行人紛紛在屋簷下躲避,也有一些文人雅士。與楚質一樣,站在雨中,體驗雨中漫步的情趣,不知過了多久,靜靜傾聽淅淅雨聲,楚質心境漸漸變得平和而又迷惘,在旁人的提醒下,才回來返回樓中。

心神恍惚,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怎麼回到廂房,宋祁與呂夏卿多喝了幾杯淳酒,正與美人嬉戲,也沒有察覺楚質的異常,只顧拉著他碰杯對飲。

航籌交錯,時間飛逝,待有知覺,已經是華燈初上之時。礬樓燈火輝煌。管竹絲樂、輕歌曼舞之聲,隱約雜然,悶酒易醉,楚質還留有兩三分清醒,掙扎站了起來,搖搖欲墜,勉強站穩,向宋祁告辭回家。

“什麼時辰了?”宋祁醉眼朦朧。

“回學士。才戌時而已還早得很呢。”

“就是啊,好不容易來了。難道還想回去不成,如此薄情負心。奴家不依哦。”

玉臂交錯,粉香糾纏,陣陣嬌啼聲細,甜媚膩人。

“誰說要走了。”宋祁臉面紅潤,聲音滯重道:“我是要罵景純那小子,久別重逢,沒喝幾杯,就跑去會見佳人,而今才回來片刻,又吵著要走,真是不給絲毫情面。”

“宋學士言之有理,這位公子確實不夠意思。”

“就是,該罰。”

幾個鶯燕自然是附和不已。一致次聲討起來。

“好,那我自罰三杯。”楚質很是乾脆,就要倒酒,卻見宋祁連連擺手。

“不行。”吐了口氣,宋祁埋怨說道:“別以為我真是雙耳聾堵,沒有聽到你們兩個小子的幸災樂禍,見我為難,心情很舒暢是吧。”

“沒有,絕對不敢。”楚質連忙否認,至於呂夏卿,不勝酒力,在旁邊少女溫柔勸飲下,早已經伏案暈睡。

“還有,明見我手忙腳亂的填詞寫曲,也不上來為我分憂,實為罪過。”宋祁斥責幾句,忽然狡黠一笑,道:“要走,可以,先寫兩首詞曲。待樓裡姑娘誦唱,眾人喝彩,方能離去。”

此時此刻,樓中賓客酒興正酣,或許沉浸於美色之中,渾然不知外事,有誰會留意高臺管絃之樂,就是宋祁的幾首新詞,不過是贏得察寥稀疏的幾聲叫好而已,如此條件,說是存心為難,一點也不過分。

在幾個女伎的注視下,楚質側頭考慮片刻,忽而又坐了下去。微笑道:“學士盛情款待,我怎能不識好歹,提前離席,自然是捨命陪君子,不醉不歸。”

“這才對嘛。”宋祁滿意說道,舉杯遙敬。

說得好聽,卻也是個金玉外表,敗絮其中的草包,可惜了好個俊秀容貌,房中女伎固然百般心思,眸光閃爍,臉上卻不露痕跡,笑語盈盈,溫言勸酒,而端茶奉酒的。退下之後,難免會鄙視幾句。

“什麼華而不實。空有其表,這幫狐媚子,只會亂嚼舌根。”幕後雅屋,洛小仙氣呼呼道:“她們怎麼知道隱而不發,藏而不露的,才是真正的高才。”

川披,喝杯茶,消消茹兒美目凝波,疑聲道,茹兒也覺得,那個楚公子,真的不似小姐所說的,能編寫出梁祝、鶯鶯傳”那些曠世戲曲之人。”

“小小妮子。居然不相信我。”洛小仙柳眉微豎,沉思片刻,目光在房中打轉,忽而瞥見床邊某物,眼眸微亮。綻放出鮮妍笑容:“茹兒,是否如此,你一試便知。”

哦。茹兒莫明其妙的眨眼。秀氣的捷毛輕盈顫動,煞是好看。

不久之後。二樓廂間,茹兒再次怯生生地走了進去,纖手也捧著托盤,小心翼翼來到楚質面前,嫩聲道:“楚公子小姐讓茹兒前來求兩首詞曲,以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