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曉飛接著自己的思路,構思了一番劇情後,認為此主意可行,於是,他就興奮得連午覺也不睡了,走出住處,就往戲班那邊趕去,要和戲班的眾人推敲這出戏。
當雷曉飛路過畫舫的牌樓時,隱約聽到了裡面好像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畫舫離牌樓有三十多米遠,又是密封的,所以,一般來說,很難聽到裡面的聲音。雷曉飛之所以聽到,一是因他練功後,耳聰目明瞭很多;二是因為現在不是營業時分,酒樓正一片寂靜,偶爾傳來一陣爭吵,當然就逆耳啦。
雷曉飛不由心中一跳,又不知出了什麼事了?但既然都已吵了起來,那肯定就不是好事了。畫舫的中午一直都是丹霞在當值,自從那次,她讓胡醫師替她值班,惹出了“天價酒席”的事件後,這當值的事,她再也沒有假手過別人。
連巡察史的女兒都勸不住的爭吵,那就不是一件小事啦。雷曉飛連忙轉身,急步往畫舫裡衝去。
雷曉飛衝入畫舫後,爭吵的雙方已經拔弓張弩,正準備拳腳相向。雷曉飛就插入了兩撥人之間,連聲說道:“和為貴,和為貴,大家既然都到酒樓來,當然就為了吃啦,那何必動氣呢?有什麼好好說,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來,給我說說看什麼事?”
雷曉飛邊堵住兩方的人,邊用目光詢問站在櫃檯後方,正慌張失措的丹霞。
丹霞見愛郎趕來救駕,才從失措中回過神來,對雷曉飛說道:“飛哥,他們是為了爭富貴房而吵起來的,我都勸解不了。”
“哦。”雷曉飛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後,定了下心來,不就爭一個雅間,那還不好解決?剛好自己今天留下了榮華房,準備慰勞一下“合作社”裡春節大戰的眾人,搞個開年晚宴。最不濟的,把那雅間讓出來不就行啦?
雷曉飛想到這裡,馬上回頭,要給爭吵的兩方調解。
當他端詳過兩方的人時,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太簡單了。因為他看出了雙方都不是善茬子,都擺出了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的勢頭。但難也要上呀,這是自己的酒樓,難道任由雙方在這裡“開片”嗎?
雷曉飛只好硬著頭皮,先轉向一方,準備調解,但當他看到這方的當事人時,頭大了,因為這一方是老熟人,也是老對頭——戶部侍郎的表外甥。遇上這個不學無術,而又跋扈飛揚的“二世祖”,雷曉飛雖然極度鄙視,但卻又輕易不想得罪他,雷曉飛個人並不怕得罪他,但也要為未來岳父丹楓他們著想呀,以“二世祖”這人的脾性,要他接受調解,無疑就是天方夜譚。
既然這方不好調解,雷曉飛只好就轉向另一方,尋找機會。雷曉飛打量了一番這方的當事人時,頭更大了。這當事人是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雖然雷曉飛並不認識他,但雷曉飛那兩世為人的眼光,已看出了他的不簡單。單是他現在表現出的沉穩從容,那穩坐釣魚船的模樣,已是一派大將風範。
先不要說那當事人如何,就是眾星環繞般護著他的武師,已讓人看出主人的不凡。那幾個武師,個個眼露精光,人人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知武藝強橫,從這幾人的站位來看,他們好像設了一個陣,把主人緊緊地護在中央。
這班武師人數雖不多,但他們擺出的氣勢,卻好像千軍萬馬也不能撼動般。單是這一點,已經推測到這方主人的厲害。那“二世祖”真是瞎了狗眼,怎麼找上這樣的人作對呀。
眼看這一方的也不是好惹的主,雷曉飛只好決定先向丹霞先了解清楚情況後,再行定奪。
原來,先到畫舫來的是那個沉穩的年輕人那方。他是第一次光顧畫舫,不知這裡的環境和規矩,就向丹霞瞭解,當他清楚畫舫有雅間,而且,今天的雅間還剩下最後一間時,就向丹霞訂約。
當那年輕人準備交訂金時,“二世祖”這班衝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