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道:“南宮琪美。”
姚秋寒聞言心頭一駭,暗道一聲:“完了!那麼他奉命所要捉的人,可能正是自己,這下自己誓非脫出他的魔掌不可。”
忖思間,快騎已經馳近千山群峰腳下,倏地八騎轉變了方向,朝著東南方向疾馳,他們似乎還不知最後一騎乘載著兩位偷乘客人。
怪人聞聽姚秋寒久不作聲,突然問道:“你認識那女娃兒嗎?”
姚秋寒突然輕輕嘆息了一聲,道:“老前輩,那你是前來捉我的吧?”
怪人淡淡的說道:“你若姓姚,名秋寒,那就是了。”
這下姚秋寒心靈中感到無比恐怖,他想起自已曾經被南宮琪美俘虜那段往事。……自己幾乎被煉作還魂人。想到此處,姚秋寒沒有考慮的餘地,叱呼—聲,姚秋寒腰軀一伸一弓,恍似一一條浪飛魚,彈跳出波浪。他這—掙扎,出乎意料之外,而且姚秋寒潛伏的內力,以及奇妙的翻騰弓射,終於掙脫了怪人束縛。一陣悽長的馬嘶聲起,八匹鐵騎前蹄高揚,八位錦衣衛士齊齊警覺轉回了馬頭。這時候姚秋寒身懸空際,害怕後面怪人狡然襲擊,運功懸空一振雙臂,本是飛高丈六的身軀,再度彈射起三丈多高,然後斜斜飛射出六七丈外。這種絕高輕功身法,的確是武林獨步。
當姚秋寒雙腳穩落地面,抬目環掃四周一眼,不禁目瞪口呆。原來這時候身後的怪人,已然影蹤杳然,十數丈外除停立著八匹鐵騎,以及鞍上錦衣衛士之外,沒有另外旁人。
姚秋寒真不知這倒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是一種幻覺魔影嗎?不然現在怎麼沒有了驚魂鍾此人。絕對不可能,那不是幻覺,因為自己清醒得很,何況驚魂鍾跟自己長久言談的語音,記憶猶新。
但見四周形勢,西北方乃是—望無際的荒野草原。西南方,山坡峰巒,草木亂石,尚距離此地有三十來丈。任是驚魂鍾輕功身法,多麼快速,總不能在這一剎那間,奔出三十餘丈外山坡腳下。
一陣的的得得鐵蹄聲,打斷姚秋寒沉思。八匹鐵騎,恍似雲湧風捲奔了過來,將他包圍住了。姚秋寒抬眼看了八位錦衣衛士一眼,嘴角泛出一絲冷傲的微笑,沉默不語,靜待變化。
八位錦衣衛士似乎認得姚秋寒,但見眾人突然抱拳作禮,道:
“閣下敢是姚少俠?”
姚秋寒淡淡一笑,道:“不敢當不敢當,眾壯士有何指教?”
其中一位虯髯似戟的大漢,像似八個錦衣衛土之首,陰惻惻的冷笑了一聲,緩緩說道:
“沒有什麼事,但咱們覺得姚少俠行蹤有些離奇。”
姚秋寒道:“不錯,太離奇了。”
那位虯髯大漢,猛地沉聲問道:“姚少俠攔截咱們意欲何為?”
姚秋寒聞言一怔,隨即冷冷的一笑,道:“這就奇了,明明是你等包圍住在下,如何責我攔截你們?”
他這一頂撞,八位錦衣衛士面面相視,無言以答。沉默片刻,突聽那虯髯大漢陪笑說道:
“既然是誤會,咱們倒不願跟姚少俠結怨,那麼失陪了。”
說完,他伸手一揮,八匹鐵騎恍似一陣旋風也似的齊轉馬頭衝馳出去,眨眼間,已在十數丈外。
那知就在這時候,一縷奇妙的鐘聲,驟然而起。一陣陣馬嘶淒厲,十數丈外的八騎,齊齊四蹄下脆,將八位錦衣衛摔跌出三四丈以外。姚秋寒看到這情形,心頭大驚,暗道:
“不好!驚魂鐘聲!”
他抬眼四顧,周遭寂寂,哪有驚魂鍾影子。那八位錦衣衛土由地面上翻跳起來,眾人兵刃出鞘,快似閃電,縱躍過來,又將姚秋寒環繞包圍住。
“姚少俠,你這般背後偷襲,如何算是男子漢?”那位虯髯大漢,暴跳如雷的喝著。
姚秋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