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獲帶著數千藤甲兵划著藤甲從桃花渡口的河對岸緩緩而來。
或許是強大的自信,又或許是沒忘記軍師囑託,張苞並沒有遵循半渡而擊這個最最簡單的戰場法則,甚至還往後退出三里地,等待孟獲兵團過河。
不過這樣愚蠢的舉動,反倒是更加簇生了孟獲膨脹的心態。
“蜀軍真的是愚笨加不堪一擊。”
極度的自信心讓他忘記了前半年的屢戰屢敗。
不多時,藤甲兵們全部渡過了河面,穿戴好藤甲,而對面的蜀軍,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好似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又好像要堂堂正正的戰勝藤甲兵的最強形態一樣。
整好隊形,孟獲來到張苞身前,渾身溼漉漉的戰馬,騎著很不舒服,還容易打滑,但是孟獲卻依舊顯得很從容,騎術高超,可見一斑。
“小子,看在你仗義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一命,只要你過來喊我一聲爹爹,我便放你回去;要不然,我的大刀可不留情面。”擦拭著自己的長刀,企圖在氣勢上將眼前這年輕人壓垮。
“哥哥,他要做我們的爹爹呢。”星彩手握著寒鐵槍,轉頭對張苞說道。
“我聽到了。”張苞畢竟是年輕二代之中的大哥,氣度到底還是有些的,也知道戰場上的垃圾話罷了,並沒有理睬。
心中所想的更多是如何將這沒腦子的孟獲誘回營寨,若是能一舉將他抓獲就更好了。
“孟獲,我爹爹正在大營之中等你呢,你且寬心等我將你綁去,你便能見到他了。”張苞隨口一句反諷。
孟獲畢竟生於鄉野,罵人也是罵不過這些讀過書的人,既罵不過老子,又說不過兒子。
什麼?你不會真以為三爺沒讀過書吧,三爺頗有家資,又怎麼可能沒書讀呢?
“小子,你爹爹昨日就不是我的對手,落敗而逃,今日你是前來送死的嗎?”孟獲又嘲諷道。
昨天詐敗是事實,張苞也不好說是為了賺利才詐敗的,所以只好閉口不言,提矛衝馬直取孟獲。
孟獲不知原委,只道是這少年經不住言語挑唆怒急出戰。而這樣的情況下,人是極其容易犯錯誤的,戰場之上,若是不能集中精力,保持頭腦清明,一絲絲的錯誤,被敵人抓住,甚至可能致命!
而自己將會抓住這種錯誤!
張苞自幼在涿郡家中學問習武,張飛安定下來之後便前往追隨父親,也在軍中任職多年,精通兵法韜略,作戰又有父親風骨及其勇武。
是而歷史中丞相對張苞是及其看中的,也是將來蜀漢大將軍的人選,只可惜···
不過眼下可不是曾經,也不是未來,而是···
張苞快馬趕到孟獲身前,一矛刺去,誰料孟獲也是早有準備,眼見長矛刺來卻是不閃不避,準備用長刀硬生生接下這一衝刺。
拼力氣,孟獲覺得自己可不會輸。
只是他卻全然錯估了眼前青年的武力,加之烏騅馬的腳力,那一衝之下的威力,恐怕稍遜一籌的武將此時已經被洞穿了。
好在孟獲確實也是有點本事,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手上注力,肌肉迸發,青筋暴起,看準時機,一刀劈下。
張苞直刺的長矛被孟獲盪開,去勢不減,瞬間拉開距離,防止被孟獲在身後偷襲。
果不其然,孟獲在一刀劈開長矛之後,力道不減,直接跟著刀勢一個迴旋,準備砍向張苞身背,卻是砍了個空。
心中暗歎,果然虎父無犬子,昨日那張飛若是再年輕數年,自己恐怕不是對手。
不過你既然還嫩這點,就別怪自己無情。
急急忙撥轉馬頭,朝著張苞追去,全然不給他回身再刺擊的機會。
這兩人兩馬在場中追逐數圈,居然絲毫沒有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