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萊,一個沒有駐軍的地方,屠勝屠宰隊開始一個縣一個縣點名清剿,公務人員、政斧人員、都在清剿範圍。暹羅國家,根本沒有把一個小小的清萊當回事,新明國的宣戰才是大問題。如何應付新明國,是頭等重要的大事。
在清美鎮,李家國身體已經病入膏肓,醫生告訴他,不能再喝酒,否則,酒精會收了他的小命。果然,劉裕帶來的兩瓶茅臺,就成了收他命的催化劑。在他的床邊,李向北正接受他的教導。
屠勝的工作卓有成效,但是卻讓李向北不敢苟同,從小接受和平教育的李向北不能接受這種血腥,如果要透過這種方式才能獲得自已的權益,也未免太殘酷。
李家國用了最後的力量,說了一句話:對別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酷!
李向北無法理解李家國用盡全力說的最後一句話,他選擇了另一種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他找到暹羅軍方,以犧牲屠勝一千人為條件,換取所有人的身份證,暹羅軍方完全同意,還當場委任李向北為協調委員,中校軍銜。
李家國死了,死得很滿意,他知道,只能透過與新明國的配合,只要有屠勝們在不停的搞搞震,暹羅國很快就會滿足自己這二十萬人的生存要求,多少代人沒有解決的問題在他這一代終於可以解決,他由衷的笑了,有一件事他至死沒有搞明白,一個馬上就要死的人,有身份和無身份又有什麼區別。
李家國死了,再也沒有人能夠控制李向北,李向北開始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工作。他知道,今天,屠宰隊的物件是班隆。
在向班隆進發的途中,屠勝收到家裡的電話,李家國死了,屠勝很傷心,李家國是他的好朋友,亦師亦友,自己很理解他對清美村的那份牽掛之心。李家國突然死了,屠勝對自己的將來第一次有了迷途感,突然他覺得自己很無力,對身邊的副手說:“老家國死了,心裡不爽,不想去班隆了,就近找個小鎮搞一火,就回去。”
副手理解他,卻不想放棄對班隆的劫掠,那是計劃了很久的,放棄太浪費,對屠勝說:“勝叔,這樣行不行,你帶著警衛連在前面羅賽寨搞一火,然後在這裡等我們回來,我們估計最遲下半夜四點就返回到這裡。”
“行!”屠勝覺得自己的步子越走越重,頭越來越大,同意了副手的意見,副手姓段,叫段文貴,不到三十歲,是把做壞事的好手,這段時間在清萊周邊劫掠,鬼點子多,手段狠辣,會搶會算,死在他手裡的暹羅人不計其數。
羅賽寨,一個只有百戶的小村,一顆麻醉彈,就把全村放倒,連帶全村的雞鴨牛狗豬。
找了個地方,把放翻的豬剝淨兩頭,牛一頭,再燒上一堆火,煨上幾隻叫化雞,燉上幾大鍋雞塊,算是給去班隆的弟兄們搞點消夜,讓兄弟們回來時,端上熱騰騰的湯,熱辣辣的酒,人生在世,最主要就是追求兩個字,吃與喝。
十月份了,山區的深夜已經有了一點寒意,十二點後,屠勝發起燒來,他知道自己年紀大了,這兩個多月,跟著這班小夥子,風裡來,雨裡去,自己,有點熬不住了!李定國已經死了,自己還能活多久呢?
警衛員用幹辣椒煮了一鍋火辣辣的雞湯,端了上來,滾燙的紅油在翻動,屠勝喝了一大碗,發了一身透汗,一身輕鬆。不一會,就發出了沉沉的呼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屠勝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醒,一睜眼,段文貴一臉鮮血站在面前。“怎麼了?”屠勝翻身下床,身子還很虛,晃了晃,差點倒地。
“我們被埋伏。全軍不見一半,人人帶傷。”段文貴把扶住屠勝,說。
“什麼回事?”屠勝問。
“李向北告密。他和暹羅人搭成協議,幫助暹羅人滅掉我們,就幫我們這裡十幾萬人辦身份證。”段文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