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求救,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吧?可若是已然曉得他們是皇子,自己還會那樣無拘無束的和他們交朋友、做兄弟嗎?兄弟?以後是什麼關係還不好說哪。
想到這兒,思諾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呀!萬一一個不小心,結拜兄弟成了姨娘,這臉可往哪兒擱?看來還是先不能自暴身份,等最後被人“溜”過之後,看情形再說吧。
若是把我配給了大哥或是二哥呢?那情形又不一樣了啊……千萬別配給臭屁十就行,啊,那個八賢王也不行,他日後要倒黴的,再說聞言他家大老婆兇得很……不知印堂家是什麼底細,他舅舅是知府啊,他家應該不差吧,若是……
突然,思諾的心抽緊了!怎麼就會想到他?因為昨天聽到的那個聲音嗎?可是……思諾連向如月打聽的勇氣都沒有,因為命運,握在了別人的手裡。自己現在能做的,要麼爭取做康熙的寵妃,這樣可以徹底的保全娘和思巖;要麼,被原封不動的退回去,母女三人團聚,吃苦也不怕。如今又知道結拜的哥哥是皇子,在他們的幫助下,想必能離開那個狼窩。那個時候,才有資格,再去想印堂啊~~~~~~
思諾的身體蜷縮起來,眼角滴出一滴晶瑩的淚珠。睡吧,想什麼都無濟於事的,且走且看吧。不是有句名言叫做“以不變應萬變”麼?正適合自己現在的狀況啊。於是思諾閉上眼睛,腦海卻是不停地翻滾,還隱隱有些疼。不行!必須得睡!不然成了熊貓眼,還怎麼當秦天秦夏的“小媽”?
於是,數綿羊、數兔子、數烏鴉、數老家賊、數螞蚱……終於,在天要矇矇亮時,思諾昏昏的睡了過去。
“如月,你知不知道京城有位真貝勒?”思諾哈欠連天的,一邊揉著發青的下眼皮兒一邊向如月打聽。
“禛貝勒?不就是四阿哥嗎?他的名諱裡有個‘禛’字”
啊~~~~~原來是雍正爺,要是當初求到他那兒~~~~~~~可也不一定會怎樣,他現在可是太子的黨徒,比較“秉公辦事”。
“怎麼?你對禛貝勒有意?可是他已經有妻室了,你最多隻能為側,有些委屈了吧?”
“哪兒跟哪兒呀,我才不是……不過隨便問問嘛。說起這個,你怕是對某人動了心思吧?瞧昨天那臉紅的。看看,現在又紅了,象個大蘋果,來,讓我咬一口!”思諾張牙舞爪地撲上來,和如月好一通打鬧。
很快,她們就迎來了“終極考試”。思諾想不到會是單獨的面試,跟著太監行過大禮,規規矩矩的站在原地,低著頭。卻還是忍不住好奇,抬起眼皮兒向前瞟了瞟,可是隔著一層珠簾,看不到裡面。
“這是赫舍裡?思諾,索相的孫女兒,孝誠仁皇后的侄女。”
聽到裡面有人正在介紹自己。
“索額圖的孫女兒?”一個年長的透著威嚴的女聲。
“是。是索相次女的女兒,他家招贅了個漢人做的女婿,就是在內務府當差的張德忠大人。”
“哦?哀家記得他們的孩子一出世便夭亡了。”
“回老祖宗,是這麼回事。當初倩如格格難產,孩子生下後,母女兩個都奄奄一息。有位高人指點說,那女孩兒福薄且克母,須得年幼時在民間粗長粗養,吃些苦頭,再認個命硬的乾媽,等長到十三歲上再接回來,便可安享富貴了。
可事情出了岔子。乳母帶著小格格去鄉下的途中,碰上強盜流民,一下子就和護送的家丁給衝散了。後經多方尋找也無結果,便都以為已經沒了。誰料想去年張大人去杭州辦差時竟又找著了,剛好小格格也滿了十三歲,吃夠了苦,就帶回京了。”
唉,這種瞎話大家也信。當時張德忠把思諾的“奇遇”編好後,要思諾牢記,全府上下也都是眾口一詞。每當有客人來訪,赫舍裡介紹思諾時,也是這套說辭,還鼻涕一把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