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還要看你怎麼用、做什麼。
行事乖張肆意的玉宸門人不少,但如裘長生這般坑殺同道,煉法身、奪根基的基本是獨一份了。
他但凡煉幾個魔道之人做法身,事情暴露後可能都能春秋筆法洗白。
但此前驚鴻一瞥下那滿樹的果實,可不像有什麼魔道的影子,只怕人家也是看不上。
林玄之望著身前兩具活死人之身,眼中精光閃動,似有無數雷紋、雲篆飛速演變著。
“身外化身、以己心代人心、一夢一世之法……”
眼中諸多雷紋、雲篆直至匯聚、整合變作更加簡明、玄奧的文字。
“浮生萬化,諸身並立,反哺自身?”
“這法門可不像魔道之法,反而與本門的《千面萬世歷劫明心經》有幾分異曲同工之處。”
只憑二身,完整的法門尚且不能逆推出來,但林玄之也基本復原了裘長生法門的幾分框架和立意。
此法說句上乘道門正宗之法一點也不為過了。
“果然,還是求不得此人不行。”
看了一眼遠處在經歷“三年高考,五年模擬”操練的無方道人,林玄之輕輕一嘆,神色難免有幾分複雜。
還真是一樣米養百樣人!
“年紀輕輕總嘆氣可不好。”
又到了呂真人講劍的時候,這位一來便聽見林玄之一臉感慨地在那長吁短嘆。
而隨即便也注意到了一旁的兩個活死人。
“這兩個小輩……”
林玄之坐起身子當即將此番遭遇講述了一遍。
呂真人聽著聽著便已是皺起了眉頭。
“呵,玉宸慣會出些種子選手。”
“裘長生?隱隱約約聽些道友提過,只一偷生小賊罷了,沒想到竟墮落至此。”
林玄之想不到求不得名聲還不小,呂真人這種存在都聽過。
“弟子認為此事理應通報同道,不能放任裘長生肆意妄為了。”
“蘭亭、玉液二位同道雖非道門正宗之士,卻也是頌黃庭、拜道祖的玄門之人,有望仙道。”
“如他們這般遭了毒手的多年下來,只怕已不知凡幾。”
呂真人撫著鬍鬚不住點頭,讚許笑道:“你考慮的對。也當以此為鑑,看做典型,驚醒自身。”
“至於裘長生,按你的意思,屆時叫之在法會上自行暴露於大千同道眼皮子下或許更好。”
“不然此刻即便通傳各處,玉宸或許也會暗地裡給他一絲轉世之機。”
得了長輩首肯,林玄之不由得笑道:“弟子只怕被說手段不夠光明。”
呂真人好笑道:“裘長生都黑成鍋底兒了,你比得過嗎?”
“下乘魔道之法都練不過我玄都門下,那是他沒本事。”
林玄之呵呵一笑:“那弟子便放心了。”
“各派皆是護短,裘長生師承的青壇祖師一脈更是如此。這位真君也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而且已然渡過三次衰劫,道行深不可測,所以才說玉宸留裘長生一絲生機的可能性不小。”呂真人解釋道。
“因而,直接讓他暴露在人前的話,一劍送滅反而是對玉宸名聲最好的。”
林玄之瞭然點頭:“但怎麼做怕是都會惡了那位青壇祖師吧?”
呂真人反而微微一笑:“得罪了便得罪了,他頂多看你不順眼罷了。況且睚眥必報到底不等於黑白不分,胡攪蠻纏,再說玄都觀也不是個擺設。”
“只是當真想不到,短短几年,你竟然把心魔之法煉得這麼爐火純青?有沒有興趣去天聖教做個臥底?石真人前段日子還說自己孤單呢。”
林玄之十動然拒,二人玩笑過後便也很快進入正題,甚至呂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