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然後我們兩人找一個清靜點兒的地方好好跟你聊聊我跟鍾曉飛之間的事情。”
“對不起我沒時間,而且我也沒興趣聽你講你那些風流韻事。”李春天衝梁冰特輕蔑地笑了笑,轉身就要走。梁冰拉住李春天胳膊,“你等會兒。”
李春天甩開梁冰的手,冷冷地看著他。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6、從見面親嘴,到見面鬥嘴(2)
“凡事都有三個方面的,你的一面,我的一面以及事實真相的一面。這裡面沒有人撒謊,只是立場不同而已。”看李春天又要走,梁冰急急地開口:“這件事是你們報社報道出來的,你又是責任編輯,所以我作為當事人,有必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遍,你覺得可以嗎?”
看著梁冰焦慮的眼睛,李春天覺得她沒法不答應。
“我那公司在一夜之間沒了,消失了,你知道我的公司怎麼消失的嗎?”
梁冰扯著嘴角生硬地笑了笑:“我那個老婆,當然現在說是前妻了,和我的副總兩個人捲上我所有的錢消失了,去了日本。結果,一夜之間我成了窮光蛋,我是窮光蛋了還好,我還欠好幾百萬的賬!你知道在那個年代,那幾百萬是什麼概念!”頓了頓,梁冰接著說。
“跟鍾曉飛那天晚上的事兒,在我的記憶裡非常的模糊了,我只記得第二天早晨一醒過來,公司沒了,我就去了深圳。你知道當時啊,千頭萬緒,特別的混亂,我不可能顧得上鍾曉飛!也就是這幾年,公司好了,我就把公司從深圳挪回了北京。”
聽完梁冰說這一大堆話的時候,李春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她知道梁冰沒有說謊,她看得出來,梁冰很痛苦,雖然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梁冰還是不能釋懷。而鍾曉飛只是一個一廂情願的犧牲品,即使梁冰有錯,他也不應該為她的死負責。
“那,你後來又見過她嗎?”看著梁冰疑惑地看著自己,李春天補充道,“你前妻。”
“沒有,她帶著我兒子去了日本,再也沒有回來。”
“你兒子多大了?現在。”
“七歲……”
梁冰講完了他自己的故事就走了,李春天招呼工人把電視搬上了樓,安裝好已經很晚了。
破了相的電視放在角落裡,李春天沒讓搬走,蹲在地上看著趴在電視螢幕上的那一條口子,李春天突然覺得特別難受——可能梁冰真的是個好人,只是經歷太多了,冷漠太久了。
張一男一般不會來報社,一是不愛動彈,二是藝術家的那點兒小清高,覺得報社這地兒,掛著文化單位的牌子,卻是惦記著家長裡短的俗事兒。今天劉青青非要讓他到報社來一趟,還說是十萬火急的事兒,張一男這才不情不願地趕過來。
劉青青一看見張一男走進門,趕緊招呼他坐下,特興奮地拿出一件帽衫遞給他:“商場促銷,你摸摸,這質量特好。”“這什麼啊這就啊,還帽衫!我跟你說老帽兒才穿這玩意兒呢!”張一男特不給面子地把帽衫扔回劉青青手裡。
“什麼呀!你現在好歹也是藝術家了,穿這個怎麼了!多時尚,多流行啊!”
“你看我這鬍子拉碴的,穿一帽衫,這什麼呀這是!我跟你說,我最煩這種衣服。”
不想再聽劉青青囉嗦,張一男接著說:“你就為這衣裳給我叫來?”
劉青青放下帽衫,從後邊摟著張一男的脖子,特溫柔地說:“一男,我今天跟朋友打聽了一下,說你的畫現在的市場價值至少值六十萬!所以你千萬別私下賣給你朋友,聽沒聽到?”見張一男不吭聲,劉青青搖了搖他,“聽到了沒有?”
張一男不耐煩地把劉青青的手從脖子上扒下來,轉身瞪著她說:“跟人說好了,不能反悔啊,人明天過來拿來了。”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