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與溯風聞言相視一眼,急忙上前行禮道:“見過洛大小姐,今兒求見洛大小姐實在情非得已,還望洛大小姐見諒。”
洛娉妍倒也不與二人客套,芊芊玉手一抬,輕聲道:“快別多禮,世子既派遣你們二位過來,想必也是得用的,還是裡邊兒說話才是。”
慕寒二人自然是讓洛娉妍先行,洛娉妍倒也沒有忸怩,進了書房偏廳在上位坐下,也不在乎洛繼宗就在一旁,直接問道:“如今京城局勢如此緊張嗎?世子可有什麼交代的?”
溯風上前一步正要回話,慕寒卻搶先一步,望著洛繼宗道:“可否請洛少爺稍作迴避?”慕寒神情極為嚴肅,洛繼宗卻是頓時大怒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洛娉妍見此自然明白慕寒的意思,卻含笑道:“今兒原本不必讓繼宗陪著,但繼宗是我洛府唯一的男丁,將來也是要支應門戶的,再者繼宗懂得越多,將來也越少為你們爺添麻煩不是?”
慕寒與溯風皆是一愣,溯風原想隨意糊弄過去,沒想到被慕寒那個死心眼打斷,這會子又聽洛娉妍如此說,便明白過來,怕是這位洛大小姐定是知曉些什麼。
溯風遂不說話,反而稍稍退後半步,將位置讓給了慕寒,慕寒掃了他一眼,又皺眉看向洛繼宗想了想點頭道:“來之前爺便交代,一切聽洛大小姐吩咐。既然您開了口,咱們也沒有不從的。”
說著便將發現當初那黑衣人便是姜子期,如今姜子期又與景蒔在密謀著什麼,一一道了出來,末了慕寒補充道:“當初他們能對小姐做出那等喪心病狂之事,如今被爺步步緊逼,小的們是擔心他們會對洛大小姐不利。”
洛娉妍聽完還沒什麼太大反應,對於景蒔那是早已心中有了猜測,可洛繼宗卻是第一次聽到這些,整個人頓時都不好了,瞪圓了一雙驚恐的眼睛,望著洛娉妍卻是說不出話來。
洛娉妍見他這模樣,心中不由慶幸,當初景蘊與莫問二人的事,沒有告訴這個弟弟,不然還不知會出多少亂子。
故而洛娉妍淡淡地掃了洛繼宗一眼,輕聲道:“往常弟弟怕是覺得,姐姐過去已經算是萬惡不赦了,如今可知道那不過是小兒把戲?”
洛繼宗聞言臉色頓時一紅,喃喃道:“繼宗沒有怪姐姐,這些年也多得姐姐教誨幫襯。”說完洛繼宗頓了頓,艱難地問道:“難道侯府就是那樣兒的?雖說常聽人說一入侯門深似海可……”
洛繼宗話未說完,溯風便猛烈咳嗽起來,心中哀怨地道:哎喲我的洛少爺,你說話過腦子了嗎?沒見我哥倆還在這兒站著呢?你這是想要說服你姐姐悔婚還是咋樣啊?
溯風雖然沒有說出來,洛娉妍卻是似笑非笑地斜睨著洛繼宗道:“當初你不是在我跟前兒說世子爺如何如何?這會子卻又來說這話兒?有用嗎?”
說完見洛繼宗臉色更紅低著頭都不敢看她,洛娉妍方才正色道:“今日讓你陪我過來,便是想讓你瞭解一下這外面的事情,很多事兒並非表面那般簡單,往後說話做事兒都多動動腦子,別衝動,明白嗎?”
慕寒聽洛娉妍如此義正言辭地教訓洛繼宗,很是無語的盯著自己腳尖前青石雕花的地磚,暗道:您不衝動,您動腦子了,那怎麼會這會子去上香?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洛娉妍說完洛繼宗自己也想到了,不好意思地朝慕寒溯風道:“我原也沒想到這些,不過是想著過兩日更加忙碌,她們好些人是跟著我從南邊兒過來的,還沒出過洛府大門,想帶她們去瞧瞧。”
慕寒一聽這話兒,立時看向了洛娉妍,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不禮數,滿心只期待洛娉妍能說出,既如此今兒便不去了。
誰知洛娉妍卻是嘆了口氣道:“可我既然答應了她們,便沒有這會子反悔的道理,再說有你們護著,我自己也當心些便是了。請你們安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