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這些黃巾賊寇怕是也無過夜之糧!我等這番浩浩蕩蕩前去臨淄,恐怕早已落入了他們的算計之中!”秦旭皺眉說道。幾乎整個濟南國內都有泰山餘脈的存在,丘陵此起彼伏,山高草茂,是極嘉的天然伏擊之所,在此之前,青州焦和、兗州劉岱、徐州陶謙奉旨征剿黃巾多年,也是徒勞無功,由不得秦旭不謹慎。
“秦主簿莫要擔心!”糜芳對秦旭的擔憂毫不在意,大大咧咧的說道:“不怕您笑話,我糜家行商,靠的就是朋友眾多,不管他是哪一路人馬,只要在青徐兩地,多少也會賣些面子給糜家。”
“但願如此吧!”秦旭點點頭,心思有些凝重,吩咐道:“傳令,眾人戒備,小心有賊人伏擊!同時加快速度,爭取早日趕至臨淄。”
“諾!”糜芳有些不情願的應和道。運送糧車的都是糜家家丁,是糜竺為了向呂布示好,專程為糜芳挑選的衛隊人選,足有千人,都是十分精壯的男丁。畢竟還沒有得到呂布的正是授命,向他們傳令這件事情,也只好落在了糜芳的身上。
糜芳就是個紈絝,或者說是被糜竺寵壞了的年輕人而已,壞心眼沒有,但是其他的就有些少了,或許在經商上有些天賦,但畢竟在糜家光環的籠罩下,對這漢末人吃人世道的認識還不夠,總認為有糜家在,這些野路子出身的人馬,都要給他幾分面子似的。
一行人向前走了幾個時辰,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濟南城的城牆了,糜芳悶悶不樂的心情才逐漸好轉起來,藉著夕陽的餘光,指著遠處城郭的影子,說道:“秦主簿,你看看,我就說你多慮了嘛,哪裡會有什麼大路人馬,就算是有,也不過是小股流寇罷了,或許之前是有些想法,但見咱們糜家的旗號,又有上千人的隊伍,又哪敢肆意妄為?這馬上就到城中了,又哪有……”
“嘭!”
糜芳的話音未落,就見兩旁山丘之上,一塊塊巨大石塊的滾動聲,在靜謐的黃昏中顯得有些震耳。
“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回事?”糜芳得意洋洋的話尚未說完,臉色倏然大變。雖然年輕,但糜芳可不會認為這突然滾落的石頭會是湊巧趕上。
“閉嘴!”秦旭怒喝了糜芳一句,拉著糜芳,在司馬冒和孔二愣子的護衛下躲開了一塊迎面而來的石塊。好在這些山丘坡度不大,石塊密度不高,這些糜家家丁也是經過訓練的,在經歷了起初的一陣混亂之後,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在砸傷了幾輛躲閃不開的馬車之後,殺傷力度減小。
這些石頭過後,並沒有人趁勢衝殺下來,便得知阻攔車隊之人並不是正規軍馬,至少領兵之人不太懂得兵法;否則根據石頭密度推算,這些人人數就算不多,居高臨下的一輪衝殺,也夠秦旭這一千餘人好好喝一壺的。但這些人卻出奇的並沒有如此做,給了秦旭等人喘息的時機。
“去問問對方是什麼人?”秦旭沉思了片刻,對孫觀吩咐道:“其他人迅速整理輜重,準備加速行軍,到濟南城中暫避。死貓,尹禮,你等各帶兩百人從兩邊包抄上去,見機行事。”
“諾!”
“不知道是哪一路朋友,阻攔我等去路,在下泰山孫觀,還請朋友現身一見!”孫觀攏馬上前,衝著山丘之上喊道。
“孫觀?沒聽說過!少說廢話,留下糧車馬匹和領頭那個小娃娃,便饒你等性命,否則過一會,就不是那幾塊小石頭招呼你們了!”山丘矮樹叢中人影閃動,不一會的功夫,有一人粗聲回道。
“衝我來的?有點意思!看他們這番佈置,好像提前就知道了我們的回程路線啊!”秦旭臉上閃過一絲疑色。除了陶家兄弟,在徐州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