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言之士許以些許糧草,便可化敵為友……”陶謙也不去看陶商臉色如何,對剛剛陶商不自然的動作視若不見,輕喘了一陣,頗有耐心的說道:“現下徐州首要對付的是青州呂布,其他事情不過疥癬之疾而已。商兒你年紀已然不小,但資質卻僅屬中人,前番又甫遭那青州秦旭羞辱,軍心不向,讓為父怎生放心得下?只盼能在入土之前多為你將來掃平些障礙,以防被……”
“報!主公!大公子!有探馬來報青州訊息!”陶謙話沒有說完,就被這突然闖進來的家將所擾,輕輕的嘆了口氣,止口不言。
“報什麼報,拿來我看!”剛剛陶謙那番彷彿交代後事一般所言,聽在陶商耳中,不恃於天籟之音一般,陶謙的身體狀況陶商門清,雖然也對陶謙將近油盡燈枯之時而感覺心中悲痛,但剛剛陶謙那番藉著呂布會不會讓秦旭獨自領兵在外,而引申出的毫無感情可講的人上人之術,卻是正對了陶商胃口,這種對陶謙此時情況的擔心也淡了許多,正在聽得仿若對徐州未來了如指掌的陶謙似乎還有什麼重要事情要交代,卻被這探馬給打斷了,眼看陶謙失卻了談性,怎能令陶商不惱怒。
“諾!”對於這陶家父子近段時間經常性的喜怒無常之態,其原因這陶府家將也是略知一二的,見陶商發怒,也不敢怠慢,趕忙雙手拱托著一卷絹帛,越過已然伸出手來的陶商,小步跑到陶謙面前。
“唔,商兒,你便念給為父聽聽吧!”陶謙沒有接這絹帛,示意這家將將之遞給陶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淡淡的說道:“也讓為父知道知道這被稱作世之虓虎的呂青州究竟如何破這個局!”
“是,爹!”陶商狠狠的瞪了這名家將一眼,奪過家將弓腰高舉過頂的絹帛,憤憤的抖開,也不等家將退去,便大聲念道:“青州牧呂,已委秦某掌奮武將軍印,統領青州兵,不日將至徐……爹,你怎麼了?”
“呂布!呂布!你竟然真的敢……噗……”就在陶商唸完第一句時,陶謙本就顫巍巍的身軀便已然抖得更加厲害。沒等陶商唸完,陶謙竟是猛地直立起了佝僂的老腰,難以置信般的雙目怔怔的望著天空。彷彿用盡了渾身的氣力嘶喊了一聲,一股血霧徑直噴出,直直的向後倒去。好在那家將尚且沒來得及退走,就低頭在這父子倆身邊等候,眼疾手快扶了陶謙一把,才免了陶謙倒地之患。
“爹,你可不能有事啊。爹!那秦旭,那呂布……,我徐州究竟應該如何處之啊?”陶商也被這突來的訊息亂了陣腳。語無倫次的說道。剛剛自家老爹陶謙還信誓旦旦的說呂布絕對不會取這唯一一個“自取滅亡”似的破解此陽謀之道呢,這才幾息的功夫?就得了呂布竟然真的做到了陶謙口中絕對不可能做到之事。或許在陶謙眼中,雄踞青州,實力強橫的近鄰呂布是當世大敵。可在陶商眼中。因為歷山山谷之中留下的陰影,那個文不能寫武不能提的秦旭才是最強的威脅,更何況據那青州“友人”傳來的訊息,呂布非但賦予了秦旭青州兵的統領之權,甚至連在擔任青州牧之前的奮武將軍印信都交給了秦旭掌領,這是啥意思?什麼枝幹之論,什麼父子相傷,明擺著自家老爹剛剛所推斷的一切都成了妄談。這讓好容易才換回點信心的陶商情何以堪?
“老夫無事,商兒留下。其餘人,退……退下!”被趕來的眾人七手八腳在旁順氣的陶謙好容易喘勻了氣息,強撐著扶著陶商的肩膀勉強支立,臉色蒼白中透著幾分潮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