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曹操所言有心之人說的是誰?傻子都聽的出來。正待反駁間,竟是聽得劉協說道:“只可惜洛陽被那國賊焚燬,否則何須如此為難。那曹卿有何去處,不使朕無立錐之地?”
“臣等惶恐!”見年僅十三歲的劉協一時不查之下,連心裡真話都說了出來,烏壓壓跪下了一片旁聽的朝臣,連秦旭袁紹等人的臉上也露出幾分不甚自在之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陛下萬不可出此令臣等不安之語。既然陛下如此說,臣也舉一地。乃是因二賊之事欲救陛下而盡忠,為二賊所殺之孔豫州治所,豫州許縣。此處距離故都洛陽不到百里,倘若國都重修完成,一日夜間便可使陛下重回洛陽。況且此地前乃是我大漢忠純志士所屬,而豫州又同臣之兗州、秦徵東之徐州毗鄰,同本初的冀州也相隔不遠,足可保陛下坐鎮中樞以控天下。”
“許縣?”劉協顯然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疑惑的看了眼除了曹操六人之外的其餘眾朝臣,也沒有得到任何反饋,一時間也搞不懂曹操究竟是什麼意思。剛剛曹操所言,其實也是說到了劉協的心坎裡。當初在感激秦旭救駕之功時,劉協曾經脫口而出欲同秦旭一同去青州亦或徐州,本意其實也是被這接連而來的掌兵權臣給嚇怕了,欲借一地重兵以收歸己用,重展大漢天子之威風。而在聽了曹操所言之後,著實一驚,慨嘆於自己之前想的太簡單之外,連帶著對曹操這般敢於“直言”而產生的好感也呈直線上升趨勢,言語間已然有了頗為讚許之意。
“陛下……”眼見曹操的這般“違心”說辭,幾乎要說的劉協當面就點頭同意了,袁紹臉色愈發難看,深深的看了自家老友一眼,就欲再行開口,卻沒料到被秦旭搶在了先頭,說道:“陛下,臣附議曹驍騎之言。天子乃是天下共主,的確不適合託庇於某一方勢力,哪怕只是暫居,也是國之大事,不可輕易給人留下口舌,復生二賊、董卓之亂。況且陛下若是暫居豫州,同臣所在青徐之地,急行軍不過十數日便可聽詔而來,再有近在咫尺的兗州曹驍騎兵馬在,足可保陛下穩掌天下。”
“臣等附議!”馬騰韓遂本來就是來打醬油的,平白獲得了這麼許多好處,也根本沒有發現袁紹的用意,只當是同曹操都是在“發揚風格”,在見識了冀州兗州兵士的戰力之後,也樂得順手推舟,賣袁紹、曹操一個人情,在秦旭開口之後,紛紛說道。
“噗!”袁紹現在是有口難言,你說之前好好的要“邀請”天子去冀州鄴城也就是了,想必在天子見識了冀州戰力之後,這幫在西涼敗兵手中吃足了苦頭的一干君臣,也須生不出任何反對之意來。幹嘛還得非要顧忌這,顧忌那,恁地耍起了心計。可那曹操是個容易中計之人麼?結果倒好,本來好好的一出順理成章的戲碼,三拐兩繞之下,竟然白白便宜了曹操不說,還讓他老袁弄的裡外不是人。顧忌除了天子和這一應只吃乾飯幹不了人事的大漢朝臣之外,誰都知道那許縣雖然屬於豫州轄內,卻早已被曹操控制,作為掃平豫州的橋頭堡?可這話袁紹卻又偏偏不能明說出來,只能眼見著劉協頷首算是應了下來。怎麼個情況?天子居鄴城他袁紹便是有董卓、二賊之志,可在剛剛的旨意中,也明確認可了曹操對豫州的掌控,命掌兗、豫、司隸州郡之事了啊?怎麼到這會子卻又好像被所有人忘卻了似的?這不明顯的是看人下菜碟麼?袁紹自來長安,這幾天就沒有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