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明說。當下也只能強行改口說道:“罷了。這件事情某自將稟報主公,由主公定奪。你等且說說,那秦某人會躲到哪裡去?”
“莫不是那秦旭被衝散在了亂軍之中?”這門將本來頂撞顏良的話一出口,便已經後悔了,畢竟顏良乃是一軍主將,在軍中這般頂撞主將,就算再有道理,也少不得捱上幾十軍棍。這門將已經料定了接下來顏良肯定要命人將自己叉將出去的命令。卻不料從來治軍甚嚴的顏良此番竟然出乎意料的將手中“大棒”高高舉起之後,又輕輕落下。竟然自己改換了話題,像是要把這事一筆帶過的樣子。這門將欣喜自己得脫軍棍,又見顏良問起,由是說道。
“衝散在亂軍之中?你這想法從何得來?某要的是那秦旭賊廝突然失蹤的根據,不是要同主公虛與委蛇的藉口!”本就是秦旭所部一萬餘大軍突然失去了蹤跡,顏良卻聽這門將突然這般說,好歹也是在袁紹麾下混了十餘年的,顏良立馬就知道這位門將或許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當下壓抑著怒氣,說道。
“將軍莫不是同那秦旭有舊麼?”看來這位新任潼關門將乃是袁氏在幷州新募之將,沒有入過袁氏核心層的法眼,自然不知道在曹操帥帳之內秦旭是怎樣將顏良得罪了個死,還只道顏良這般“關心”秦旭的去向,雖是滿嘴不屑之語,可也能作親密之意解,本來因為剛剛的衝動得罪了顏良,正想找個機會緩和一下上下關係的這位門將,當下也顧不得身邊袍澤不停打眼色的動作,反而拱手對顏良說道:“將軍且想!那位秦徐州同主公及曹將軍三路出潼關,所率之兵皆是西涼降卒,本就無所謂忠誠,又未來的及換下西涼軍中裝束。長安城破之後,那李傕郭汜二賊必然倉惶出奔,既是向著潼關而來,其屬下又多是騎兵,在對上那秦徐州的麾下之時,夜色中哪裡還會分辨的太過清楚?或許就是因為如此,想必秦徐州必然是被西涼鐵騎衝散,麾下降兵分割開來又不欲攻襲舊主,控制不了之下,所以那秦徐州才會派遣已經降服了曹公的西涼軍大將徐晃連帶著身邊護衛來潼關求救於顏將軍你。可顏將軍你為了不使潼關陷落賊手,而堅持了原則,不見秦徐州不開關門,他們情急之下必然回去稟報秦徐州,或許現在秦徐州也正混雜在西涼軍兵士當中,意欲尋機會再來潼關呢!而秦徐州吉人自有天相,因此,將軍也不須太過擔心秦徐州的安危!”
“唔!說的有道理!”先前這門將的放肆之語,就令顏良惱怒不已,而現在又是左一個秦徐州,右一個秦徐州的叫著,顏良只覺得胸中的怒火已經快要爆頂了,但接下來這人說的話,雖然有些無稽之談的嫌疑,但細聽之下也不是沒有道理,而且目前也唯有這麼一種說法可以解釋的了為什麼秦旭所率樊稠那三千部曲以及徐晃所率萬餘降兵竟然會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突然不見。
思來想去,恐怕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眼下顏良也只能寄希望於那賊廝秦旭,不要運氣太好!最好是就這麼亡命於亂軍之中,也省的日後令自家主公袁紹在沒有準備好全面同青州開戰時,面對青州呂布的責問不太好解釋。不過顏良估計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位門將兄的分析。竟然歪打正著的說對了一大半。
“是將軍關心則亂罷了!末將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見顏良似乎認可了自己的解釋,正在為好容易稍微“緩和”了因為一時衝動而頂撞顏良的罪過的門將兄,卻是沒有發現顏良在點頭之餘。眼角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