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熟識?”秦旭的話,讓甘寧陡然一驚,愕然望著眼前笑眯眯的年輕人,沉默了良久,才遲疑問道。
“哈!興霸說得哪裡話!秦某說來比興霸還要小上幾歲,可自幷州起,便一直追隨主公,蒙主公恩養府中,未曾踏足外出半步。及至後來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更是奔波數年,卻是半步也未曾踏足過蜀地,只嘆無緣同興霸相識,又何來熟識之語?”秦旭笑著說道。
“這……”甘寧當然知道秦旭說的是實話。可剛剛秦旭所言,卻是將他甘寧的生平說了個**不離十,甚至連自己的志向都說的一般無二。若說是自己的其他情況,或許還能有暗探都打探出來,這並不需要費多大的力氣,可若是說連自己心中日思夜想之事也這般清楚明白,卻是足以駭人聽聞了。即便是之前囂張的很的甘寧,也隱約間對眼前這個似乎自己一隻手就能打敗甚至生擒的秦某人,自心底生出幾分忌憚來。
“哎呀呀,怎麼還令興霸站在門外?卻是秦某的不是了!旭素來仰慕英雄,期望與興霸一見久矣!未想失卻了禮數,興霸勿怪勿怪!”見甘寧聽了得自度娘一番評價之後,露出了驚駭的神情,秦旭臉上的笑意愈甚,極其誇張的一拍額頭,順勢便拉上了甘寧的手臂,將由戒備轉向驚愕的甘寧拽進了營帳之中,只留下麴義同隨甘寧一同而來的數十名**大眼瞪小眼。
“咳!秦使君,前番貴屬船隻……咳……夜間不小心同某之戰船相撞,除一人同甘某有些誤會,受傷落江之外,尚有百餘人現下正在某處安歇……”直到被秦旭三拉五拽一般熱情的“請”到軍帳之中,分賓主落座,甘寧才從被秦旭忽悠的頭暈腦熱中有些情形過來。見秦旭完全不像是自家前日想象中那般對自己劍拔弩張,反倒像是久別的知己相逢那般客氣,這卻是令本就吃不得禮遇的甘寧,頗有些無所適從之感。再加上剛剛秦旭那番總結甘寧之前“事蹟”的話,著實是說道了甘寧的心坎上,卻是又讓甘寧莫名的生出幾分連甘寧自己都覺得陌生的愧疚之意來。當即開門見山的說道。
“無妨!”秦旭出乎甘寧意料之外的只是點了點頭,話語中彷彿有些恨鐵不成鋼似的說道:“這些人在北地久了,贏了幾場戰事,擊潰了幾隻精兵,便以為自己天下無敵,有些小視世間英雄了。只是奈何這些人皆是秦某麾下兄弟,一直以來秦某也是打也捨不得,罵也捨不得,如今在興霸手上吃點虧,總比在抗擊劉表無端來襲時丟掉性命要強,也算是讓他們清醒清醒,知道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這般說起來,某還要謝謝興霸幫了一個大忙呢!”秦旭一副感激備至的模樣,說道。
“這個……不……不用謝……?”其實甘寧想過無數個提起這件事情的場景,卻皆是沒有想到過,自己昨日還有拿這些人在秦旭這換點好處的心思,現在卻是莫名覺得倘若秦旭不收下,才會讓自己心裡不舒服:“秦使君,甘某……”
“興霸不必多言!”秦旭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止住甘寧的話頭,自顧自的說道:“興霸世之英雄,雖然聽說欲投劉景升麾下,如此一來你我日後也算強敵,但今日,至少此刻,還望興霸容我稍解欲同興霸結識之心,如此就算是來日戰場之上拼殺,也算是心願已了!”
“不……不是……”若是說領軍作戰、戰場廝殺、洞敵先機之事,甘寧自然無懼任何人。但在對付像秦旭這般對自己知根知底,又深知自家脾性而對症下藥的幾番繞來繞去之下,卻是已然深陷秦某人彀中而不自知。
“哦?興霸莫非尚未投奔那意圖不軌,想要行那竊國自立這等大逆之事的亂賊劉表麼?”秦旭臉上勃然一喜,一副驚喜莫名的樣子大笑道:“果然無愧是錦帆甘寧,果然智勇雙全,定是看破了劉表老兒的用心!咳,不如興霸考慮考慮徐州如何?”
“啊?……這……好?”甘寧徹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