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喝!我弄的湯這麼好,難道好東西會沒人欣賞嗎!”
真是愈想愈氣,劍舞一念及此,霍地便把自己弄的豬肺湯”骨碌”的往喉頭裡灌,誰知湯甫人喉,她已忍不著哎吐大作,忙把湯放回桌上。
“媽的!這是人喝的,還是豬喝的?我弄的湯真的如此難喝啊?”
她弄的湯,連自己亦無法下埂;卻難為聶風每早為她細細品嚐,並且臉容要保持高度鎮定,倒真難為了他!可是劍舞此刻並沒想到這點,她正在火頭上,她不知為何,對聶風如此憤怒;正氣沖沖的轉身,欲要奪門而出,誰知……
在她的黑色絲罷糯裙隨著她的轉身而綻舞之際,她的身後不知何時,已無聲無息地站著一個她正在惱怒的人……
是聶風!聶風正揹負雙手,雖然額上有一些未乾透的汗漬,惟仍一臉從容微笑,但劍舞見他如此泰然,更是火上加油,氣上加氣,她冷冷道:
“是你?”
由於劍舞素來皆是對聶風不苟言笑,聶風似乎仍沒感到她語調上的冷意,他只是緩緩的步至案前,方才發覺案上已有一碗劍舞所弄的湯,不由翹起咀角,笑道:
“啊!你還是為我弄了豬肺湯?對不起。劍舞,今早我有點要事,沒有在此等喝你的湯……”
劍舞沉著臉,沒有作聲,心中卻在咒罵了千句萬句,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該死的聶風……
聶風猶是毫不知情,他又緩緩步至劍舞跟前,道:
“劍舞,你今天怎麼好像怪怪的?平素即使你不大喜歡說話,也總會與我聊上兩句?你不舒服?”
劍舞仍是緊合朱唇,不答:
聶風感到失笑:
“你不是在惱我沒在‘風閣’內等你吧?劍舞,其實我今早要辦的事……”
“是這個。”聶風說著,臉上泛起一個神秘兮兮的表情,隨即把其中一雙放到身後的手遞前,劍舞終於明白他為保一直在揹負雙手了!那隻因為,他的右手,正拿著一碗——湯!一碗香氣四溢的豬肺湯!又是豬肺湯?劍舞忽然感到自己極度討厭豬肺湯這類“物體,她盯著眼前這碗豬肺湯,更是“無名火起三千丈!”
呸!聶風,你不乖乖的等著喝我的湯,卻不知從那兒端來另一碗豬肺湯?這碗湯如此香氣四溢,一定是其他婢僕為你弄的吧?你在外喝光它還好一點,為什麼偏偏要端回來給我看?你是在取笑我的湯弄得很難喝嗎?你敢取笑我?劍舞不知為何,愈想便愈覺聶風可惡透頂,她不忿不甘不屑被他如此椰榆、取笑,憤怒得無以復加,霍地高聲尖叫一聲:
“聶風!你好可惡!你——去——死──吧!”
尖叫同時,她更豁盡全力轉身,欲要衝出門去,誰知一不小心,便把聶風手中的豬肺湯碰個正著,但聽“乒乓”一聲,碗子墮地即破,那些香氣四溢的豬肺湯,當場瀉了一地!劍舞並沒因意外碰跌了聶風的豬肺湯而有半分歉意,相反不再理他,氣沖沖的大步走出門外,本來一副絕色美女的姿態,經已蕩然無存!哼!活該!劍舞心想,死聶風!誰叫你侮辱了我的尊嚴?連一鍋豬肺湯也比不上其他婢女,你以為我不是女人嗎?我是一個比任何女人也要強,甚至比男人也要強的女人!你要喝,便喝地上那些豬肺湯吧!哈哈……
劍舞一點也沒想過後果,她只是感到痛快極了,很快已在聶風的視線之內消失!聶風卻依舊站立原地,目定口呆;他沒料到劍舞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他也不知道自己幹錯了什麼。
他只是瞥著地上那些碗的碎片,和那瀉滿一地、本應美味無比的豬肺湯,俊秀的眉目中,彷彿升起無限惋借。
他,究竟在惋惜什麼?劍舞仍是不顧一切一直向前走,她的身上,似會隨時噴出熊熊怒火!為什麼呢?她一邊在走,一邊在怒,也一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