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就留給你自己慢慢清楚……”
“它到底有沒有毒吧!”
語聲方罷,聶風突奮力一,當場把緊抓著他左手不放的幽若擋開!幽若雖自小使得其父雄霸傳藝,武功底子亦非等閉,惟聶風這道“無情力”更也是非同小可,不但把她擋開,還意外地將她擋飛,她整個人隨即向後飛開去!她手中的湯亦在其身體飛之際,傾瀉而出,幽若一驚,慌忙手腕一翻,手中碗順勢飛旋而出,及時把濺出的湯接回碗內,餘勢未止,更連碗帶湯向她掌心口旋;但如此一來,她稍一分神,便忘了自己身體向後倒飛之勢,修地“彭”的一聲巨晌!幽若整個嬌軀,登時重重倒在地上,她這一記跌得不輕,咀角頓進鮮血。
惟她的人雖倒下,她那碗湯仍沒倒下,那碗一心一意為聶風而弄的豬肺湯,終於涓滴不濺地回到她的手上。
那碗湯,就像她對聶風的心,她寧願自己受傷,她對他的心,還是不倒!不滅!聶風乍見幽若為了儲存一碗湯而入仰馬翻,並且咀吐鮮血,私下也暗覺不忍,但,他此時正因斷浪遇害而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該如何與她再糾纏下去,他鬥地緊咬牙根,裝作視而不見,一把勁兒衝出門去!“聶……風,你為何……要走?你為何……要棄我……而走?”
幽若躇跺地站起來,欲要再追,距料甫一運勁,便聚覺五臟六腑一陣劇痛,欲原來,她這一跌非同小可,已經身負內傷,她也沒法再追上聶風了!早已倔強地盈在她眼裡多時的淚,此時此刻,再也按捺不住,終於落下。
她恍如一雙自作孽的蜘蛛女妖,在她千織萬紡,如今僅餘一根斷線。
一根令她斷腸、斷魂的斷線!聶風並沒因為身後幽若的呼喚而有半他停下。他逼自己硬著心腸,一直冒著秋雨向前走,他害怕自己稍一回頭,便會心軟,然後再繼續聽這個壞女人的謊言,直至他又再次對她信任為止!然而這樣一直的走,他將要走往何方?他不知道!他如今只是很想找一個人傾訴,可是他最好的兄弟斷浪已然遇害,他不知自己該向誰傾訴!秦霜?孔慈?不!他倆極可能正和其他天下會眾在慶賀中秋,他不想防礙他們的雅興;至於步驚雲,他更深知其脾性,不想打擾他!想著想著,聶風浮起記起一個人——蓉婆!是了!為什麼他會忘了蓉婆?他一個老人家獨居在城隍廳,在空上人月團圓之夜,一定會很寂寞吧,該死!聶風暗暗責備自己,他雖然會給蓉婆足夠的銀兩過活,卻沒給她足夠的關懷,他竟然完全忘了在此中秋之夜訪她,直至這個他想找人傾訴的時候,他方才記起她,真是該死!幸而如今仍未太遲,他還可及時前赴城隍廳找蓉婆,心念一決,聶風逐更加快腳步,直向天下第一關走去。
然而或許他的心正一片率亂,他並役察覺,當他從風雲閣的庭園走出來的時候,他身後的百丈之外,正有一條人影在尾隨著他。
一條很想知道聶風在盛怒之後、將會何去何從的人影!聶風抵達天險城郊的城隍時,時候已經不早,城隍廳更已投進一片荒涼之中。
當聶風輕輕在在門上敲了數下,隔了半響,蓉婆也未前來應門,心想她老人家在中秋之夜無所事事,大概一早已上床了吧?他不想吵醒蓉婆,正欲離去,誰知剛剛轉身,廳門又開啟了。
“小……馬?是你”但見蓉婆睡眼惺訟,顯然是從睡夢中醒過來的,聶風見狀不由內疚,道:
“蓉婆,小馬把……你吵醒了?對不起,我還是先行離去,明天再來看你吧。”
蓉婆慈祥的道:
“小馬,既已來了,為什麼又立即要走”你來看我,蓉婆很高興呀!來來來!外面仍有雨,進來再說。”
蓉婆相當勤快,不但招呼聶風坐下,給他一塊乾布抹臉,更不知從哪兒取出數個月餅,放在盤子上招待聶風;聶風心情欠佳,本是無心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