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長耽在夜叉池內增強功力,便須生吞蜈蚣,那……你迄今吃了多少條……
蜈蚣?”
“不多。”玉三郎面不改容的答:
“雖然一次若能生吞許多蜈蚣,功力暴增的倍數也……更高,但因我並不希望……在一夜之間增強自己,我要在十年八載之內……令自己功力穩步上揚,所以,我……僅是每日生吞……”
“一條!”
一條?斷浪聽畢當場色變!每日一條,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十年八載便是三千多條!眼前這個本是文弱的玉三郎,居然有膽吞下三千多條蜈蚣?一想到那些活生生的蜈蚣在吞下之後,還未必會即時死去,還會在人的喉頭心肺裡不斷爬動,斷浪的身軀,便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冷汗如雨。
是什麼原因會令文弱漢子如此“膽大生毛”,竟敢生吞如斯醜惡的蜈蚣?簡直便是以蜈蚣作飯?是什麼令俊如冠玉的玉三郎,再不在乎自己的臉會變為如何醜陋?到底是什麼原因?是因為一場不能斬斷的兄弟情義?還是因為,一個他大哥玉飛京及其嫂子在臨終前的託付?一個這個熱血漢子絕不敢有負有失的承諾?斷浪想到這裡,猝地推“人”及“已”,若有朝他的好兄弟聶風蒙難,他會否能像玉三郎般勇敢,為聶風生吞三千條蜈蚣?斷浪的心頭深深震動,玉三郎見其面如菜色,不由強顏一笑,道:
“斷……兄弟,我知道,生吞蜈蚣……可能令許多人接受不了,恐怕你聽後……亦想吐,但……其實,在生吞第十多條蜈蚣時,可能還會……感受到難受,但往後的……便會習慣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
斷浪聽其如此說,卻即時正色道:
“不!”
“玉前輩,我斷浪並非……聽後想吐,更沒有嫌棄你生吞蜈蚣,反而……”
“我斷浪……實在為你的犧牲而感動!”
斷浪說此話時,眼神並不似像說謊,看來真的對玉三郎相當敬重,玉三郎雖已醜如夜叉,惟此時竟亦不欲正視斷浪的目光,他低首嗟嘆:
“真好!想不到在這個……友情幾已淪為愚蠢二字的江湖,還有一個……小夥子會認同我所作,只可惜,無論……我已變得多強,最後還是功敗垂成,重創在……雄霸手上,如今,我不但自身難保,未能為大哥報仇,恐怕亦再無能力偷回‘鐵屍雄蠶’,治癒玉兒的……眼睛……”
“哦?”斷浪一奇:
“前輩,你今次上天下,除了報仇,原來也為偷鐵屍雄蠶?但鐵屍雄蠶到底在天下會哪裡?”
玉三郎苦澀的答:
“如果……沒猜錯,雄霸應把鐵屍雄蠶……藏在自天下會創派時已建成的……‘天醫閣’內,那裡……是雄霸珍藏他多年來……從各門派強搶的神丹妙藥之地……”
一語至此,玉三郎猝地一瞄斷浪:
“斷……兄弟,你今回……冒險救了我,我……實在不知該如何感激,但……不知你能否再……幫我……一把?”
斷浪一愣,不知玉三郎想說什麼,問:
“前輩……究竟想斷浪幫忙什麼?”
玉三郎凝重的吐出一個驚人答案:
“幫我……”
“往天醫……”
“偷取鐵屍雄蠶救玉兒!”
“啊……?”
斷浪聞言當場為之咋舌?他訥訥的說:
“偷……鐵屍雄蠶?但……天醫閣向來守衛森嚴,我……斷浪何德何能,何以有本事從中偷藥?”
玉三郎慚愧的答:
“斷……兄弟,我知道……你不顧一切冒險救了我……已是相當危險,如今我求你……
偷藥救玉兒,更是……難為了你。但,我已身受重創,要回復功力,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