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末將遵命!&rdo;老將點了點頭,躬身退下,當他走到樓梯處時,又停了下來,轉身朝洪峰再次行禮道:&ldo;大都督,今日一別,只怕再無相見之日,還請大都督保重身體。&rdo;
洪峰沒有回頭,只是抬了抬手,但眼淚已經從他的眼中滾滾而出,低落在衣襟之上。
此刻在西城牆之上,段虎和沈靖硬碰硬的對攻的十幾招,沈靖雖然力量倍增,而且通曉一些卸力法門,但是段虎九層的三皇炮捶力遠遠不是他所能抵擋的。那些來不及卸開的至剛拳力將他的內腑擊傷,淤積在體內的鮮血不斷的從鼻子和嘴角冒出來,他的耳膜也早就因為無法承受雙方力量對撞而形成的壓力,破裂開來。相比起沈靖的七孔流血,苦苦支撐,段虎此刻卻顯得興奮異常,戰意勃發,身體所潛藏的力量全部施展了出來,原本一些想不到的關節也融會貫通了,每一拳都用上了九層力的三皇炮捶。
雙方霸道力量所引發的狂風隨著彼此對殺的招式增加,捲動的力量也逐漸加強,地面的青石板因為無法承受這股力量而碎裂開來,碎石也隨著風勢飛了起來。狂風周圍的屍體和一些離得很近且腳下根基不穩計程車兵也不由自主的被強行拉入了狂風之中,還沒等他們向同伴求救,便被隨風極速旋轉的碎石割成了碎片,鮮紅的血肉給灰濛濛的狂風新增了一絲妖異的紅色。
&ldo;給我開!&rdo;隨著全身力量發揮得淋漓盡致,段虎可以清晰的感覺得血脈在沸騰,一股強橫的力量迅速在他身體裡面爆發出來,令他的拳力再次加強,沖開了沈靖的雙掌,狠狠的轟擊在沈靖的胸口上。
&ldo;嘭&rdo;的一聲巨響,只看到沈靖的身影猶如流星似的從升龍一般的狂風中沖了出來,撞開了百餘人,衝出十餘丈遠,摔在了地上。段虎身上爆發出來的強橫力量,似乎將空氣也擊穿了似的,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轟雷聲,跟著在段虎周圍所有的人全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氣勁猶如漣漪一般向四周擴散開來,靠得太近計程車兵耳膜也眼球都不約而同的爆裂開來,三苗的首領們也只能運氣抵擋著這股無形的力量。這股力量在向四周擴散的同時,也在順著風柱向上衝到雲層之中,並且將厚厚的陰雲擠到了四周,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一道冬天少見的陽光穿過空洞,照射下來落在了段虎的身上,令他多出了一層神一般的光輝。被段虎的霸道力量強行堆積在一起的陰雲無法在負擔內部沉重的雨水,不得不放開對它們的束縛,任由它們灑落下去,為狂熱的戰場上帶來一絲冬季的寒意。
目睹這一幕的齊軍士兵全都被段虎那如同神一般的力量奪取了鬥志,不少人開始繳械投降,而那些依舊頑抗計程車兵也無法組織十成的戰力。特別是佔據防守主力的神力刀斧手,本來他們在裝備和戰力方面就弱於玄甲軍和御林甲士,但是依靠城牆地利之便,以多打少,和玄甲軍的攻城人馬鬥得不分上下。然而此刻軍心被奪,戰力下降,沒有普通齊軍戰士配合,令到神力刀斧手的防禦陣形出現破綻,使得破土、踏雪兩部扞死玄甲軍有機可乘,突破了他們的防禦,將他們的陣形衝散,並且運用玄甲軍所擅長的殺陣將被分割成一小股各自為戰的敵人逐一消滅。
段虎深吸口氣,平復下心中那股幾乎無法抑制的戰意,然後轉身取過插到一旁的蟠龍棍,朝躺在地上還未起來的沈靖走了過去。眼下沒有人再敢上前阻攔段虎的去路,他們都隨著段虎邁步的速度,不斷的向後退卻,人群堆擠在了一起,更有一些人由於無立足之地,被擠下了城牆活活摔死。
在齊軍士兵如同潮水般退下去後,沈靖從人群中露出了身影,盤膝而坐,胸口的盔甲已經碎裂開來,露出了裡面一面精鐵打造的護心鏡,在平滑的鏡子上面則多出了一個拳印。若是將護心鏡拿開的話,就可以看到沈靖胸口被衝破護心鏡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