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廟門被雲嘯推開了,廟內其實就是一座大殿裡,頭頂的屋頂破了幾個大洞,清冽的月光撒入殿內,依稀可見神臺上的泥塑神像,高有丈許,相貌猙獰。
殿內高有三丈,很是空曠,一隻銅鑄的半人高的大香爐突兀地立在山神殿內的中間空地上。
神臺上從殿頂垂下的紅sè,金sè的條幅,在經過rì光,山風,雨水的侵襲後,變得泥濘斑駁,隨著山風不停在山神像周圍搖擺,月光被條幅遮擋,隨著條幅的隨風而動,殿內的光線也是忽明忽暗的。
雲嘯等把廟內的情景都看清了,方才邁步走進廟內。靈力一掃,就發現了那人的藏身之所,雲嘯若不是個修真者,只是個普通的武者的話,定然無法發現此人的藏身地,一會兒交手,定然落了下風。
殺死搶走貨款的人,不是雲嘯的目的,奪回貨款是其一,但更重要的是他要弄明白那人為何拿走貨款後,不逃走,還要來招惹他,而且單單針對雲嘯一人。
雲嘯故作不知,道:“閣下,我已如約而來,說說,我哪裡得罪你了,你要對我下手?”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在殿內迴盪,“雲嘯是,我與你們有不共戴天之仇,今天你犯在我的手裡,有死無生,但死法有許多種,有的生不如死,有的簡單痛快,你可以做出選擇。”
雲嘯道:“你想知道什麼?”那個飄渺的聲音發出“嘎嘎”的鴨公般的笑聲,“果然聰明,難怪你遇到那麼多次危險,都能安然無恙,說!‘靈蛇門’的總舵在哪裡?你不會跟我說你不知道?”
雲嘯摸摸鼻子,道:“閣下,你還說對了,我真不知道‘靈蛇門’的總舵在哪裡。”那個飄渺的聲音突然尖利起來:“真是不知所謂,給你機會不把握,待會就讓你嚐嚐‘大搜魂手’蹂。躪你的奇經八脈的滋味!桀桀。”
那人接著道:“你的一手飛刀的功夫倒是出神入化,可惜了了。”雲嘯心中“咯噔”一下,暗忖:“這人居然知道自己會用飛刀,莫非……”雲嘯心中有了個大概的猜測。
知道自己會用飛刀,肯定見過自己與馬匪,室韋人打得三仗,另外,自己這邊才派人去取貨款,那邊半路上就冒出個劫匪,這一切說明,這個人就在景儀公主和親使團的內部,是內鬼。
當下,是要擒下這個人。
雲嘯揹著手,看著神臺上的泥塑山神像,背對著大銅香爐,那人還不死心,又道:“小子,知道你有幾分功夫,但你就算在孃胎裡就開始練武,能有幾成功力?若是肯和我合作,指引我找到‘靈蛇門’的總舵,我不僅考慮留你一命,還能給你些好處?至少,這三十八萬兩銀票,我分文不取。”
雲嘯暗道:“若想知道‘靈蛇門’的總舵,只有去問歐陽明月了,但人家現在是節度使公子的夫人,不是自己想見就見的。再說,見到她,圖增傷感,還是不見的好。”
雲嘯一愣神,沒有回答。那人見自己丟擲的橄欖枝,雲嘯不接,以為雲嘯不肯答應和他合作,便惱羞成怒,大喝一聲:“雲嘯,接招!”只聽“砰”一聲,一大團香灰從大銅香爐裡猛的撲向背對香爐的雲嘯。
一個灰sè的人影竟然隱匿在升騰起得香灰裡,一道強勁的掌風襲向雲嘯後心,“砰”,掌力擊中目標,面前的目標頓時四分五裂。“打碎了!不應該呀,以自己控制的火候,能用掌力制住他後背的三處大穴,而不傷及他的身體。”
瀰漫的菸灰粉塵中,一個頭戴獸面面具的人一愣,因為他看見本來背對自己站立的雲嘯,變成了那個本來站在神臺上的泥塑山神像,這山神像做了雲嘯的替死鬼,被掌力擊得四分五裂。
這是雲嘯在間不容髮的空當裡,施展“移形換位”,把自己和山神像互換了位置。幾乎與此同時,一道無聲無息的掌力從面具人的後背襲來。那面具人似乎後背生了眼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