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開啟糖紙塞進嘴裡,耳邊傳來幾個孩子的謾罵聲,有罵他是小乞丐的,有罵他是哈巴狗的,還有人嘴裡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喊著小狗快過來,過來給你糖吃。
小盛今昔一邊哭一邊吃完了糖,回家也不敢告狀,告狀不僅沒用,還有可能會捱揍。
想起往事,盛今昔的心情沒有太大起伏,那個時候或許有難過,有委屈,慢慢的成為了他心裡的一根刺,直到盛富出事,這根刺在忙碌的學習與工作中逐漸被淡忘,被拔除。
盛今昔從來沒有滑過雪,週日滑雪場的人不少,兩人換好裝備,他險些不知道怎麼挪動腳步。
沈寂是個很好的老師,他一步步指導,期間盛今昔不知道摔了多少跤,幾次覺得學會了,又突然失去平衡,好在沈寂跟的近,能及時拉住或者把他扶起來,然後繼續。
一天下來,盛今昔腿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不知道還以為被人打了,其實都是磕的。
拿到手機的時候,上面有十幾個未接,大部分都是沈宙打的,還有兩個是於文春打來的,盛今昔急忙打回去。
“媽,有事嗎?”
於文春哭的話都說不清楚:“今昔……”
“今昔,你在哪兒?”
“我在滑雪場,出什麼事了?”盛今昔眉頭緊皺,於文春好不容易老實幾天,待在家裡沒出門,能讓她哭成這樣,只有餘晨晨。
“你先回來再說。”於文春不好說餘晨晨的事,但實在傷心,只有從小養大的兒子能給她一絲安慰,至於盛今昔說在滑雪場,她沒有多想,以為盛今昔在滑雪場做活。
盛今昔安慰了幾句:“我馬上往回走,可能需要兩個小時,你先別哭了,起來喝點水,吃點東西。”
“嗯,媽媽在家等你。”於文春說著結束通話電話,最後盛今昔聽她還在哭。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算跟餘晨晨有關,他也不希望於文春出事。
“沈先生可以送我回家嗎?”
說話間,盛今昔的語氣帶上了祈求。
沈寂本想握一下盛今昔的手,讓他別太緊張,又怕盛今昔不願,於是改為拍了拍他的肩膀:“彆著急,先看看怎麼回事。”
盛今昔點點頭:“謝謝。”
“客氣什麼,今天你說了多少句謝謝?”沈寂半開玩笑道。
盛今昔不知道怎麼回答,沈寂幫了他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