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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踞的縣城裡“順便”給首長們捎帶搞點緊俏物資,什麼大米、香菸、罐頭、牙膏、牙刷等等,一背來,往往就是一大麻布袋子。陳賡和周希漢兩個“煙筒”的香菸,就是他“供應”的。而查玉升不管怎麼困難,他都有辦法弄些來,從不使首長“斷糧”,並且他除供應旅首長外,還給八路軍總部和師部送一點。因此,他使日偽軍聞聲喪膽,在八路軍的“首長機關”也是“頗得好評”。

陳賡和周希漢見著他就說:“老查,嗨,特務大隊是我們386旅的一支特種兵、一張王牌。”

據說後來查玉升升任386旅的王牌16團的團長,都與這“特供”多少有些關係呢。

結果,兩個“煙筒首長”,帶出了386旅一大串的“菸捲兵”。

但是,抽菸有害,這不管誰承認不承認,都是事實。偏偏一次這“害”,在周希漢“最危難”的時候讓他“攤”上了。

那是百團大戰之後的事。1941年2月,386旅主力移駐武鄉縣王家峪整訓。前一段時間,盡是頻繁的行軍作戰、衝鋒陷陣、奔襲伏擊,在鞍馬勞頓的對日作戰環境中,陳賡和周希漢抽菸也多起來了。結果,部隊在戰鬥間隙一來整訓,參謀長把工作安排佈置後,精神稍一鬆弛,感冒突然襲來,雖無高燒,但周希漢又是打噴嚏,又是流鼻涕,加上煙抽太多,還咳嗽不止。一天,陳賡旅長突然發現,參謀長本來就瘦長的臉,現在變得更窄更長了,眼窩深陷,皺紋增加,面容憔悴,說“叫人怪心疼的”,立即召來軍醫冉再恆給周希漢“看病”。

醫生摸了一陣子脈,說:

“戒菸一個月,就不咳嗽了。”

陳賡立即找來參謀和警衛員,當著大家的面宣佈一項措施:“從3月1日起,旅長和參謀長戒菸一個月,歡迎大家監督,誰要違犯就刮他十個鼻子。”

對醫生的囑咐、司令員的好意,在眾目睽睽之下,周希漢只有暗中叫苦,明裡被迫同意,無可奈何地說:“旅長都戒,我這個參謀長還有什麼話可說!”

誰知陳賡是不怕“戒菸”的。平時他喜歡玩煙技,只要閒下來,身邊的參謀、機要員、警衛員就全圍著他坐,他不是講故事,就是給他們表演吐菸圈、彈菸頭、藏菸頭的動作,他一身手、一抖菸頭,像魔術師一樣玩得乾淨利索,常常贏得那幫“沒見過世面”的小鬼和參謀們是掌聲一片,嘖嘖的讚歎聲好幾天。其中,他吐菸圈的方法最絕,大圈套小圈,然後一支菸箭,還來個“穿糖葫蘆”。這時,他會說:“抽菸吐圈,說話繞彎,不是流氓,就是癟三。”

5。陳周“戒菸記”(2)

“不會吧,怎麼是流氓癟三呢?”

這幫“沒見過世面”的小鬼和參謀們哪裡明白旅長這番話的“深意”?陳賡只好又接著“解釋”說:

“這是我是當年在上海拜癟三為師學會一套的絕技。”

他這也並非說假話。在30年代,他在豫皖蘇區擔任紅12師長時,在一次攻打黃安的激戰中大腿受重傷,最後在上海養傷治癒後,任黨中央特科科長,專門在周恩來手下幹著收集情報和反敵特之類“來無蹤、去無影的事兒”,幹了兩年多,他和上海灘上的三流九教混得“魚水不分”,偽裝癟三那一套,他裝得很像。這“抽菸吐圈,說話繞彎”絕技就是從上海灘的那些地痞流氓和癟三手中學到的。因此,陳賡儘管煙史很長,但主要是玩煙技,在通常情況下,他玩得多,咽得少。雖然吸菸“歷史久遠”,卻從沒上癮,因此,戒菸一個月,對他來說並無什麼大威脅。

而周希漢則不同。他的煙癮很大。打起仗來或制訂作戰方案時,他一支接一支抽,食指和中指都是“抽”得焦黃焦黃的,一張口,滿嘴巴的臭煙味“可以把一大堆女大學生燻倒”,但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