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外表看著冷靜,內心比陸廷想像的要更火熱一些呢。
他想起來那天自己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過的,那雙墨黑的眼睛望著他時,裡面翻湧著一片漆黑的海。
嚴墨像是一種對生長環境要求極其嚴苛的清冷高矜的花。溫度濕度光照土壤,每個條件都要極盡小心精細,謹慎地不能說錯話嚇退了他。
但他也有可能開到一半就撂挑子,要麼乾脆就空放一個花苞在那,只給人看,但不開了。
那麼到時候,作為一個從頭到尾一直都在注視著這朵花的生長的人。陸廷就得伸出援手,輕之又輕地,小心翼翼地……
陸廷思考著這些事情時,不知為何,他的表情也變得莫名鄭重起來。
雖然這些天各種該去的五花八門的聚會都去了,但日子一天天過的,還是好無聊啊。
陸廷心想道。
他已經好幾天沒跟嚴墨說上話了。
被嚴墨拉黑陸廷也沒有生氣。畢竟他了解嚴墨,他就是這樣的性子嘛。
這是什麼,告白前的小巧思嗎?
在晾著他嗎?
那麼自己又要這樣等到什麼時候呢。
之後,一直到高考後同學聚會那天陸廷都沒能聯絡上嚴墨。
在同班的其他人因為終於迎來畢業而徹底放開、在ktv爭搶話筒,彼此沉浸在離別或解放的激情氛圍裡時,似乎是理所當然地,嚴墨沒有到場。
不過陸廷不慌。
該說他之前就對此預料到幾分了。
聚會嘛,嚴墨最應付不來的場合。
高考後他們還得統一被召回一次學校。
大概一週後左右,學生要回學校拿學籍檔案和填志願用的高校參考書,還有簽字確認等等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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