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聊至極的潘紅升也不挑剔和這麼一個人逗悶子。
“那個,寧彩兒同學,咱們有什麼事能不能商量著來,別這麼衝動好不好?”潘紅升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決定有錯誤主動承認錯誤。
“我衝動了麼?”寧彩兒委屈的看著潘紅升,將這犢子問的一愣。
我擦,我就是讓你給我扶著點,結果我沒尿出來,你丫都快哭成狗了,還告訴我你不衝動?
理直氣壯一副理所當然表情的潘紅升看著寧彩兒,半響後才徐徐說道:“沒衝動!”
“噗哧”一樂,寧彩兒勉強破涕為笑,不過轉眼嘴巴一瞥,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那個,你沒衝動是沒衝動,但咱們能不能別太不冷靜?”潘紅升再次循序善誘的問道,他受不了女孩哭,尤其是梨花帶雨的蘿莉,更受不了。
“我不冷靜麼?”寧彩兒看著潘紅升,指著自己的鼻子,一邊流著淚一邊問道。
我擦,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潘紅升很想問一句,忍了半天才忍住,隨後看著寧彩兒,一副被打敗的表情問道:“說吧,想怎麼對付兄弟把道道劃出來,反正就這一條命,只要別殺了我怎麼都行。”
義無反顧的赴死表情,潘紅升坑蒙拐騙了二十年,村子裡的眾生相已經被他騙的爐火純青,光是這麼一個閱歷年齡和潘紅升都嚴重不成正比的女孩,自然而然的成功騙過。
“和你有關係嗎?”寧彩兒的話輪到潘紅升愣了。
跟我沒關係?沒關係你丫當著我的面哭毛?你這坑爹的回答怎麼讓我有種大熱臉貼涼皮股的感覺?
潘紅升悶悶的點了點頭,等著寧彩兒下面的話,而小丫頭似乎也知道潘紅升好心好意被傷了個半死,歉意的微笑了一下再次默默流淚。
“剛才我去相親了。”終於,寧彩兒和潘紅升說出了問題。
可實際上,寧彩兒為什麼要和潘紅升說?眼前這個病人除了吃飯能自己嚼,睡覺不用人哄以外,基本上做任何事都需要別人幫忙,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這犢子不但需要別人幫忙,而且還他媽的什麼都幹不了。
“然後呢?”看著寧彩兒半天不說話,潘紅升不死心的問道。
“然後?”微微一愣,寧彩兒似乎有些不願意說,不過在潘紅升殷切卻沒有半點幸災樂禍的眼神中終究還是講了出來。
“相親的物件是副院長的兒子,人長的不錯,一米八多的大個子,有點胖,看上去好像熊一樣。”寧彩兒淡淡的說著,眼中一點沒有那種小女孩看見高胖男人那種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安全感。
“不錯啊!”潘紅升讚歎道。
“不錯?”瞪了潘紅升一眼,寧彩兒繼續說道:“然後我們聊了聊,知道他高中畢業上的吉利大學,三本,花錢就能上的那種學校,但是現在讀在讀研究生。”
潘紅升雖然沒上過幾年學,但在讀研究生是個啥玩意還算明白,典型的掛羊頭賣狗肉。
說是研究生,可實際上你該上班上班,該學習學習,只要每個星期來那麼一兩次,然後期末開始發的答案背一背或者不要懶得作弊,終歸會給你一個研究生的畢業證。
當然,在讀兩個字忽悠了不少人,含金量自然不會有多高。
撇了撇嘴,潘紅升自然知道這犢子能上個在讀研究生絕對是他那老爹花錢託的人。
“再然後呢?”潘紅升沒有嘲諷,而是輕聲問道,雖然有點稀裡糊塗,但終歸明白了大致問題。
簡單的說,被騙了……
“然後,我們約在副院長的辦公室,也就是他爸的辦公室裡。”寧彩兒有些不願意回憶,說的有些快,不過潘紅升聽的很仔細。
發現潘紅升在默默的聽,寧彩兒鼓起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