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點灼傷,身體虛了一點而已。
“火車票我幫你定好了,我要搭乘另一輛回長白山……”宦小靜在醫院休息幾天以後臉sè也紅潤起來,這個女孩子又脆弱乖張的一面,也有堅強的一面,臉上還有著青腫的痕跡但卻始終笑呵呵的,月牙般的眼睛帶著一股子特殊氣質。
如果她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估計現在也是跟蘇雅蘇雪那樣的嬌嬌女,但生活的殘酷xìng就在於,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無論是誰,都要有著承擔一切的準備,因為災難和厄運是不長眼的。
潘紅升走的很慢。背部的灼傷還沒有痊癒,鮮嫩的新肉與衣服的邊角摩擦時還會有絲絲的痛感。
回想起之前被烈火環繞持續燃燒那一幕,他至今還心有餘悸。
雖然自己沒有直接被那骯髒的火焰所炙烤,但那股子燃燒屍油的味道著實讓人噁心的吃不下飯去。
“您好,請出示車票。”女列車員溫柔的聲音突然響起,把低頭正琢磨事情的潘紅升嚇了一跳。
潘紅升一手把車票遞給列車員,一邊扭頭看看宦小靜,此時對方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彷彿在欣賞一件罕見的珍寶。
“回去吧,你的車過幾分鐘也要開了。”潘紅升笨拙的擺擺手,這個輕微的動作又引起他後背一陣灼痛。看來恢復術的效力對這種傷果然沒什麼大用,畢竟是適合吸血鬼體質的東西,而朱南雀所傳授的只是緩緩恢復內氣的方法。
“那,我走了!”宦小靜戀戀不捨的擺擺拿著車票的小手,雙眼顧盼的那種神情著實讓人心動。
她今天一身rì式女學生的裝束,甚至有些制服誘惑的感覺。這也難怪,這個乖張的女孩似乎就好這一口。
“一路上多加小心,回去後注意跟門人的溝通。”直到分手的時候,潘紅升才感覺到自己其實對宦小靜並沒有投入很多心思,連這個重要的問題都是最後一刻才想起來提醒。
聽對方話裡的意思,這個臨死都要拉墊背的海叉,似乎在長白山一門裡的地位頗高的感覺。
像這種角sè一定在門人中有無數的親信走狗,宦小靜能鎮住他們嗎?
隨著火車啟動,站臺上的宦小靜慢慢的往後退,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眼看那穿著水手服的美麗女孩一點點消失,潘紅升突然感到有種淡淡的遺憾。不知道這個女孩對自己的感情是否是真心的,但有一點他很肯定,那就是這個女孩並不像世人想象的那樣壞。
每個女孩子都有自己可愛的一面,只不過並不是每個男人都能發現罷了。
想到這裡,潘紅升臉上突然不由主的浮現出一絲笑容,這種笑是有些神經xìng的,搞得他對面坐著的大姐很是緊張,白了他一眼跟旁邊的姐妹聊了起來。
“你看看,對面這個小子剛才對我笑!是不是不懷好意?”這位大姐很顯然沒有自知之明,因為她絲毫沒有遭受xìngsāo擾的基礎條件。
坐在她身邊的也是一位三十多歲的老大姐,聽到這句話之後也白了潘紅升一眼:“哼!這種二十出頭的愣頭青啊,一看就是沒女朋友憋得火力旺,sè膽包天!”
此時潘紅升覺得擁有敏銳的挺聽覺,其實也是一種煎熬。
有些人總是喜歡在並不隱蔽的距離說一些音量並不含蓄的悄悄話,也許是故意想讓別人聽到,也許是對別人的聽力錯估計。
但是據某位科學教多次試驗證明,這種人往往是人緣最差,最不受歡迎的人。
沒有人喜歡這種嚼舌根還當著自己面蠢人,這些蠢人也只能找另外一些蠢人做朋友,活在他們自己的小世界裡。
為了避免自己再受非議,潘紅升把自己的視線鎖定在手中的掌上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