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忘不了!只是我第一次殺人時,也沒有手軟的感覺。因為我對自己說,我怎麼可以那麼沒有用;一旦我的內心出現同情心,就什麼事都不能做了!”無怪乎他會如此的冷漠。
“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當時在下手時,就沒有後悔,為什麼還要一直逼迫你自己?除非你有另外的苦衷,不然你不該這樣的。”‘她想進一步地走進他的內心,他願意嗎?
他當然不允許!
“我沒有別的苦衷,殺他們全憑我的喜好興趣。”
“你明明想告訴我、明明想說了,為什麼不繼續說?”他這樣,她好痛苦,他知道嗎?
“你以為你瞭解了,就能為我分擔所有的痛苦嗎?幾年來,我夜夜不得安眠,我要是不能坐上我最想要得到的地置,那些人就死得不值得了,你懂不懂?”
“那些人是甘願為你陪上性命,拱你坐上無人能敵的官位的!”她的話一出口,就見到他的背脊一僵,身後的水聲彷彿更大聲了。而此時的天空也下起了雨,淋溼了他們。
“你一定是胡亂猜測的。”他訕訕地走開,在和她擦身而過時,他嘴中的嘆息也逸出。
花無愛跟隨著他、在他們的心近得不能在近時,他卻退開了,把她推得遠遠的。
晚上他們找了間客棧下榻,這回石翔天沒有和她同住一房,他就睡在她的隔壁房,一整個晚上都不見人影。
可能是因為覺得下午自己失態說太多話了,所以不願來見她吧!花無愛模模糊糊地推敲著他話中的涵義,想了好久,他到底是要表達什麼意思呢?
她好想靠近他的內心、知道他的想法,和他共患難。她會回摟著他,告訴他,他累了就來找她吧,她不會嫌棄他也不會逃避他的!到了夜半,她剛要睡著的同時,有雙大掌為她拉上了往下滑的棉被!
“是誰?”她馬上驚覺,要叫出口,卻被捂住嘴;
石翔天的氣息就在她的頰邊,他身上的酒味很重,顯然是喝了一整晚的酒。他靠在她耳邊醉態可掬地說話。“我想來找你,你睡了,棉被……呃,沒蓋好!想不到你還沒睡,是在裝睡、等我嗎?你怎麼不說話?”
她晤晤低叫,他這才放開手!
‘你怎麼醉成這樣?“他身上有傷不適宜喝酒呀!
“我心情不好,就喝醉了。你想陪我喝嗎2可是你很笨,你不會喝,還一喝就醉!”他笑著靠在她的肩上。“你好香啊,無愛!呃……我討厭你的名字!別人只是說我沒血沒淚,而你乾脆就來個心如止水、連個屁愛都沒了!”
屁愛?在他心中愛就是屁嗎?
她摸摸他的臉。他其實是可憐的,但她不是同情他,她是愛他——在不知不覺中就愛上他了!
“這是我從小就有的名字,我也一直不懂為什麼我的名字會取這樣。直到我十五歲那年,我算出了我自己將會因愛而心碎,我才明白我的命運和我的名字是有關聯的!”
“直到今日,我終於懂為什麼我會心碎了,因為我把我的心。我的靈魂、我的愛都給了你,可是卻得不到你,還要投人別的男人的懷抱,這對我而言是最大的難堪和痛苦。只是為了你,我可以忍。”
“你在說什麼?怎麼說得那麼多?我的頭痛死了,我想躺下,快、快!”摟著她睡,他就可以好過一點,就可以不會在半夜醒來、直到天亮都閉不上眼!
“你是個需要愛的可憐男人。別的女人要給你愛。你卻無法收。我也想給你,你會把我看成和她們一樣嗎?我的愛,我的情全部給你,你可以不領情,但是可以收下嗎?”她就是要挑現在說,她害怕見到他鄙視或左右為難的眼神!
“我們躺下了,我抱著你,你好香又好軟!”他像個孩子。
花無愛的雙眼不禁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