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沒入心底,眼裡只蕩著明澈的笑,“風儀,你怎麼來了?”
段風儀挽起裙腳,碎步走上前,在安季晴身側坐下,眼裡,嘴裡,都是盈盈含笑,“五嫂,剛才哥和媽說了我和許大哥的事,媽同意了,說明天去給我們選擇個黃道吉日呢。”
“看,這就把你樂得不成樣了,一個姑娘,就整天想著嫁人,不怕人家笑話。”
“五嫂,你就別取笑風儀了。”
安季晴拉過段風儀的手,放到手心,“風儀,五嫂不是取笑你,你要記住,許豐是你自己選的,就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就算將來,可能你真的後悔了,也不能怪任何人,懂麼?”
段風儀點頭,“五嫂風儀不後悔,”說著,她抬目看著安季晴,“五嫂,至少,許豐對我,會一直是一心一意的,風儀一定會過得很好的。”
“傻丫頭。”安季晴只說出了三個字,就喉嚨哽咽了,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多第純淨的心願,在這裡,她打從一開始,就已經沒有可能得到了,能看到段風儀得到,也是件好事,至少,不枉她那麼積極的為她的幸福奔波了,人的一生,總得有那麼一些人,是重要的,除了愛情,還有親情和友情,在人的生命裡,都演繹著不可代替的一面,段風儀是安季晴的親情,又抑或,是友情,她能如願,對安季晴來說,亦好!
☆、109。 已然,張口難言
明日風清,早早的睡醒,閒來無事,安季晴決定回家一趟,在安夫人心裡,也只有她這個女兒讓她記掛了,總得時不時回去看看她的,況且,安季晴還一度任性,沒有打聲招呼,就前往水月城,回來時,也沒有報個平安,這女兒,她做得,也太不厚道了。
在段府大廳上,正好和段風涯碰個正面,四目相視,仿若,一切言語都已然在心底,張口難語。
段風離在後面打趣的說,“五妹,一大早的,要出去嗎?”
“嗯,好些天沒回去看我娘了,回去看看她。”
“給我問候你娘。”
“好的!”安季晴淺笑,“相公,記憶中,你還沒見過我娘吧。”
“這一年沒見過了吧,等有時間,我再過去拜會。”段風涯雙手互搓著,目光渙散,一年前,知書識禮的安夫人,就這麼上演一場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把他和安季晴的婚,給悔了,惜兒必慈母,段風涯想,要以一個晚輩的身份,再去見安夫人,他需要一點時間,儘管那些關於安季晴的恨,在記憶裡,都已差不多,消磨殆盡。
“那好吧,我幫你問候我娘!”安季晴說著,帶著小顏,從段風涯和段風離身邊,擦身而過。
“季晴,”段風涯突然叫住安季晴,“昨天上山上說的話,我是真心的。”
安季晴沒有回頭,只是駐了腳步片刻,然後繼續前行,跨過門檻,一束明陽劃過心口,原來,明媚和憂傷,總是併合而存的,段風涯說的,想和她一起,生兒育女,安季晴沒有說不信,可是,他卻並沒有說,只想和她生兒育女,是男人自私,還是女人小氣,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不想較真太多,往往,人一旦凡事較真,就註定了要輸得筋疲力盡。
安季晴的背影消失在晨陽下,段風涯的目光,似乎,還停在那裡,段風離糾起眉心,在他記憶裡,段風涯從來,都是色不露於臉的,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段風涯的肩,故作興趣濃濃的樣子,“風涯,你昨天和五妹說了什麼悄悄話,說過聽聽。”
“你呀?”段風涯側目看著段風離,“也行,等你什麼時候給我娶個嫂子,我就和你說。”
段風離用食指弄著自己的鼻腰,忽悠的說,“這事,不急,不急,急不來。”
“你就是不爭氣,看,風儀都趕在你前頭了,我看,還是得找個媒婆,給你物色物色了。”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