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爹說,是浩然正氣,姐姐,浩然正氣是什麼,可不可以吃的。”浩然咬著不準的字眼說著。
安季晴噗嗤的笑了,笑彎起的眉目,很甜美,才多大的小孩,許豐就凜然正氣的教他了,長大不會又是一個木呆子吧!
“姐姐,你笑什麼,還沒告訴我,能不能吃的。”
“這不是吃的,”安季晴還沒說完,段風儀和許豐就叫喚著過來了,見浩然被安季晴抱著,段風儀慌亂的跑過去,“浩然,快過來。”
浩然掙脫安季晴的手,顛著屁股跑過去,奶聲奶氣的叫聲:“娘。”然後舉起雙手,段風儀便把他抱起來。
許豐走到安季晴面前,雙目赤裸裸的在她身上打量,沒有肆意,卻是明眼人都披得出,不懷好意,“姑娘,很生面孔,第一次來滇城嗎?”
安季晴並不明許豐所指,還有,她是帶著面紗,遮著容顏的,生不生面孔,他是不知道的,“嗯,昨天才進城的,有問題嗎?”
許豐進一步追問,“那姑娘芳名是?還有進城,所為何事呢?可有親人在這裡?”
安季晴似乎已經感覺到有點不尋常了,只要她說是段風涯的朋友,就可以了,可是她不習慣這種被咄咄逼人的迫問,橫心一笑,心生了戲弄,“我姓唐,單名一個依,至於親人,沒有呢,就我一個人,向來我就素來素往的,來滇城,也是一時興起,公子,這是你想要的答案嗎?”
許豐從腰間掏出衙役的腰牌,嚴詞正言,“我是捕快,最近城裡出了人販子,專拐賣小孩子,所以對一律生人進城,我們都有義務檢查,唐依姑娘,請你摘開面紗,配合我的工作。”安季晴戲謔的說,“敢問這位捕快大哥,你見過人販子的樣子嗎?”
“沒有。”
“沒有,那就對了,就算你看到我,你也一樣不知道,我是不是人販子,不是嗎?”安季晴故意低婉的說,“還是,如果大哥看到我容顏醜得不堪入目,就定我罪,或是,因為我接觸了你的兒子,就給我定罪,只要你說一句是的話,我馬上揭開面紗,怎麼樣。”
“我,我,我沒那個意思,我們辦案是講證據的。”許豐被安季晴說得,臉都漲得通紅了,說起話來也結巴了。
段風儀跑著浩然過來,只是看了一眼安季晴,“相公,走吧,別和無聊的人說無聊的話了。”
末了,許豐盯著安季晴,彷彿她真的是人販子一樣,他放下狠言,“你就得意,別讓我捉到你就行了。”
安季晴斷斷續續的聽到段風儀說,“浩然,以後不要到處跑了,人家抱你去,你就永遠看不到爹和娘了。”
“姐姐不是壞人,姐姐不是壞人。”
“是不是壞人,我還不知道,可我算知道了,真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許豐輕輕嘆息,最後,竟還回頭看了一眼還站在那裡的安季晴。
安季晴抖著身上的雪,鼻子酸溜溜的,她自言自語,“呵呵,人販子,風儀,在你眼裡,我從一開始的好人,變成了壞人,現在,還成了人販子,還是你兒子好。”
☆、126。 高調,建念風堂
有意或無意,安季晴也聽到了關於段風涯和上官清婉的故事,沒有太多波動,卻有點心酸。
一年前,段風涯和段風離出城辦事,回來時,碰上上官清婉被搶婚,正好,上官清婉就倒在段風涯的馬蹄下,段風涯臨時拴住馬,沒傷著上官清婉,人群中,有人戲說,上官清婉的側輪,和當年的安季季晴一樣,很多人都記得,安季晴被踩在馬蹄底下的那一剎,驚呆全場。
然後,段風涯就只留下一句話,“風離,看姑娘可否願意嫁進段府。”說完這句話,段風涯甚至是,連回頭看一眼上官清婉都沒有,騎著白馬,絕塵而去。
段風涯是誰,公認的英雄,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