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自己哽咽難言。
到了這時,她們才發現,歐陽振邦他是個需要女孩子好好疼的男人,因為他如此的無助,蘇小暖就是最佳的人選。
陶晶做不到,廖菲做不到,因為兩人涉世已深,兩人都知道歐陽振邦不需要她們,因為他是如此幸福,蘇小暖在他身邊,靜靜陪著他,陪他聊天,給他唱歌。
兩人暗中嘆息。
歐陽振邦他是如此的幸運,他有蘇小暖的傾心。
他有了蘇小暖,一生都是春天。
涉世未深未必不是好事,成長是需要代價的,有時候,保持一點童真和年少的倔強未必不是好事,就像蘇小暖,她純淨的心裡,只想守著歐陽振邦,她相信他會醒來,她相信他會感動,她相信他不會永遠沉睡,這種幼稚的倔強,陶晶和廖菲永遠做不到,因為她們是有理性的現代白領知識女性,可是,兩人這一刻,都感覺自己是這樣的庸俗,她們在跪坐在歐陽振邦病床前的蘇小暖面前相形見拙。
這不關年齡,也不關相貌,這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兩人這時有錯覺,這個女孩,和躺在床上的歐陽振邦,會是一生的伴侶。
蘇小暖輕輕唱完,一隻手拉著歐陽振邦的手,另一隻不停的撫摸著他的手背:“振邦,你醒來吧,暖暖害怕,暖暖想你!”
廖菲眼裡有了淚水,蘇小暖憨憨的小女兒態徹底打動了她。
突然,蘇小暖臉色堅決起來:“振邦,你不要怕,以前,你是暖暖的晴天,現在,暖暖是你的溫暖,你累了就睡,但休息好了一定要醒來,你醒來時,暖暖就在你的面前!”
陶晶和廖菲對望了一眼,兩人輕輕把手裡的花放下,然後想出去,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時刻,打擾是一種罪。
“他累了,在休息,但我相信,他會醒來的,不是嗎?”
蘇小暖已經知道來人了,見兩人放下花,就輕輕說道。
陶晶擦掉眼裡的淚,輕輕走到病床前,卻看到蘇小暖如此的安靜,她沒有淚水,也沒有悲傷,有的只是一種純美的堅決,因為,在蘇小暖的心裡,歐陽振邦是一定會醒來的。
“他病了嗎?”
陶晶輕輕問道。
“深度昏迷,不知道要睡多久,他一直在忙,現在,終於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只是,醫生告訴我,不知道他什麼時間才能休息好!”
蘇小暖邊說邊從地上站了起來,邊攏著自己的頭邊說道,頭上的蝴蝶結歪了,她擺正一笑:“振邦最喜歡的,我想他醒來就看到!”
陶晶點頭,廖菲兩手插進自己的褲兜裡,心中竟對野人山發生的事有了愧疚,這樣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子,誰會不疼?
蘇小暖又看了看放著的花,微微一笑:“謝謝你們的花,我代振邦謝謝你們!”
她說話的語氣是主人語氣,可是兩人沒有感覺到不妥,兩人都點頭:“不要客氣!”
蘇小暖突然臉上不好意思起來:“抱歉,振邦他要方便一下,我定的點!”
兩人相對看了看,然後一起出來,蘇小暖開始忙活起來。
陶晶看著廖菲上車出了醫院,自己則陷入了深思。
陶晶被震撼了,歐陽振邦的狀態竟是植物人狀態,深度昏迷,意識喪失,這意味著什麼?他還能醒來嗎?
陶晶第一次認識歐陽振邦是因為她的包被偷了,但偷她包的不是簡單的小偷,而是橫行金三角的四大金剛老大。
可是歐陽振邦捉住了這些人,在那時,歐陽振邦在陶晶的心裡就是猛人一個。
後來,她看到過歐陽振邦買腳踏車,他拿著幾百萬的卡,可是卻買著破爛的二手腳踏車,陶晶對這個男孩子越來越瞭解。
瞭解得越多,就越是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