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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了一頓。他在門外,依稀聽見老爺說枉他那麼信任她,竟然連一個如此不堪的女兒都教不好,生不好也就罷了,連教養也不會。

作為下人,他無權干涉主人的任何事。但是平心而論,三夫人的溫順柔弱,總比大夫人和二夫人的爭鋒相對,爭吵不休讓老爺來得輕鬆。縱然二小姐生的過於醜陋,那也不是三夫人的錯呀。

“管家,你剛剛說了一半話,又咽了回去,是為哪般?”昨夜裡,他將芸芸罵了,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罷了,他還是去看一番吧。

“稟老爺,奴才看見,三小姐也跟著他們回來了。”

“哦?”千兒也回來了,她怎麼會跟旭澤和茵兒在一起?

抱著疑問,酒沐白足下生風起來,三兩下就將不會武功的管家拋下了老遠。

雪,被陽光照射之後,漸漸的融化起來。嘻芸苑的屋簷之下,不停的滴著水,院子裡很靜,那水滴到地上的聲音那麼的清晰。

“滴答,滴答。”仔細一聽,霎是動人。

可是,院子裡未免也太過安靜了些吧。沒有半個僕人的身影,這時候怕正是午餐時間,難道三娘也跟她們的遭遇一樣,連三餐都吃不到。

酒茵走至前方,不像酒千略有心思的瞟著院內風景,而是直接朝著胡芸芸的臥室而去。

門,推開,一眼望去,空無一人,床上的錦被疊的整整齊齊,兩張嶄新的鴛鴦的枕頭正安靜的躺在床頭,卻讓酒茵覺得有些奇怪,卻不知道奇怪在哪裡。

沒人,於是,腳跨進了房內,往裡尋去。

大床的左側,一架巨大的屏風擺放著,遮住了後面的風景。上面的牡丹花,盛開的豔麗,紅色的花瓣,今日特別的鮮豔,甚至連整個屏風都顯眼起來。

秀腳輕移,步伐卻隨著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視線,終於繞過了那道屏風,望向了背後的空曠。

“啊——”痛心疾呼,酒茵整個身子忽地僵住在地。

長長的呼聲,使得院內的酒旭澤和酒千立即朝著門內奔了進去,而這時的酒沐白,也正好跨進了嘻芸苑的門。

一道尖叫,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一下子,嘻芸苑內,滿是人群擁擠。

房間內,卻只有酒沐白和酒旭澤他們幾個人,對著屏風後,傻傻的呆愣著。而後,馮水靈和姜玉兒也聞聲而至,看著眼前的一幕,也驚恐的說不出話來。

屏風後,一個巨大的浴桶安靜的放著,浴桶中不時的還飄來一陣陣的白色霧氣,夾雜著——絲絲腥味。

浴桶旁邊,一直纖細白嫩的手臂順著桶壁懸了下來,一條血紅的痕跡,橫在了那細細的手腕處。血,早已凝固,但是卻還是有一絲絲的血正在不斷的外冒,一點點的滴落到地上,拍打著地上早已蓄積成窪的血水,滴答滴答,彷彿心臟跳動的聲音一般。

抬眼望去,浴桶中的人雙目微張,眼神略帶絕望和不捨,身體早已僵硬。身下,熱水混合著她的鮮血,向著四周蒸發著,整個空氣中都是血腥的味道,越來越濃。

“娘,娘你醒醒啊,你不要扔下茵兒。不要啊,不要啊——”酒茵漸漸的從呆愣中回過了神來,不顧一切的踩踏著足下血紅的水窪,奔向胡芸芸。

手,執起胡芸芸的纖臂,不停的輕輕替她擦拭著凝固的血跡,可是卻始終止不住依舊在往外面流的血。淚水,無力的滑落,嗚咽之聲,讓人覺得心痛。

屏風處酒千悄悄的走到了大床邊,拿起了床上的一抹白色,朝著酒旭澤而去。輕輕的,將那東西塞進了酒旭澤的大掌。

“娘,你不要死,不要丟下我。你起來啊,起來茵兒就聽你的話,什麼都不爭了,什麼都不要了,我只要娘啊。”抱著胡芸芸僵硬的身軀,酒茵開始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