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離開了她的頸部,她終於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此時此刻,她只顧著呼吸著從來不曾覺得美好的空氣,卻不知道此時自己究竟處於什麼環境。鬼門關門口走了一遭的她,早已忘記了剛剛發生事情。可是,身旁男人的低吼,卻喚回了她飄遠的神智。
“又是你們?你們要做什麼?”兩個人那慵懶的模樣著實讓他心驚,雖然此刻風平浪靜的,他有預感,這絕對只是暴風來臨之前的可怕寧靜罷了。
“呵呵,何必下次呢?這次,咱們就攤開來,新仇舊恨一起算算得了唄。”蓮步輕移,酒千的身子故意妖嬈的扭動著,像極了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后,動作輕緩慵懶卻不失尊貴大氣。走到穆楓和太后的面前,唇,更是邪魅的勾起,一抹淡笑悠然叢生。紅唇啟合,先是大聲的說出大家都可以聽見的話語,而後將頭靠穆楓和太后更進一步,壓低了嗓音。
“幾個月前,我家熾一不小心看見了兩位的精彩表演,要我向二位道個歉,呵呵。”呵呵二聲,再次讓蕭雪伊看見曾經那個傻乎乎的酒千的影子,臉上更是羞憤難當。她,她竟然知道了一切!
“你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們欺負了我家阿璃十幾年,你說我該做些什麼?怎麼?欺負人欺負的忘記了怎麼受欺負是不是?”不再是一臉假笑,既然已經準備好了撕破臉皮,她沒心情給大家表演。冷血殘王是吧?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冷血殘王的王妃是如何冷血的!
“千兒,快將母妃放了,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看見酒千在太后面前低語,太后立馬的紅了臉面,鳳瑞就覺得事情恐怕不妙,這個時候,酒千又開始跟太后叫板,他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加重。
不只他,他身後的一干女人更是緊張。那可是太后啊,她究竟是要做什麼?
萬一她一個衝動,將太后傷了,那豈不是誅九族的大罪,酒容開始擔心自己的項上人頭起來。
三個後宮最厲害的女人,此時此刻都沒有心情去看別人的好戲,只關注前方的一舉一動。
“千兒,快把太后放回來。”話語中,帶著絲絲害怕的顫抖,酒容的身子更是有些晃悠起來。
“是呀,璃王妃,你這是做什麼啊?”撫著肚子,寧染鳳較之酒容,更是緊張。
“再怎麼說也是一國太后,璃王妃不覺得自己的態度有問題嗎?”冷冷的聲音,並無害怕,有的只是高高在上的狂傲。果然不愧是出生就要高人一等的公主,呵呵。
可是,今日的這些人,再高貴,誰能高貴得過他鳳璃,他鳳璃的女人?再狂傲,敢在他女人面前的狂傲,在他面前狂傲?公主?貴妃?還是皇后?
不,都不是,從今天起,他要讓她做皇后,讓她最高貴,最有狂傲的資格。
將酒千輕輕的帶入懷中,狠狠的摟著,對著那一方不知所云卻還高貴的昂著頭的一行人邪魅的一笑。冰冷的薄唇,兩角一高一低的牽扯起來,薄唇瞬間拉成一條傾斜的細紋,犀利的眼眸同樣半眯起,深處慢慢湧上了濃烈的恨,淡淡的嘲諷和冷冷的殺氣。
“一個會與穆楓在床上胡亂媾和的女人,有資格做我鳳鳴國的太后嗎?”一字一句,清晰而厚重的聲音仿若那擲地有聲的珍珠落進了玉盤中一般,字字句句,清晰的不能再清晰。
一句話,淡淡的口氣,卻比無數聲嘶力竭的吶喊,義正言辭的控訴來的有力,來的兇猛。仿若一道萬里晴空下,劈下的一道驚雷,一瞬間,震碎了無數人的希望,無數人的夢。
一瞬間,蕭雪伊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竟然忘記了反駁。她想不到,想不到與司徒菁菁爭鬥了十幾年,她以為自己贏了,贏得漂亮。可是,到最後,她卻還要輸,輸給一個死人,一個死了十幾年的人。
看著蕭雪伊呆愣的模樣,鳳瑞覺得不祥之感